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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淑寧今日穿了一件妃色海棠襦裙,梳了貴女間時興的髮髻,上面插著琉璃簪子,耳邊掛白玉墜。

她端坐在馬車裡看書,側臉明艷照人,略有些清冷的意味。

外面還是冷颼颼的天,車內卻溫暖如春,明日就是十五了,國子監給學生放假一天,故今日晚間國子監門口已經停了不少馬車。

武安侯夫人埋怨鄭淑寧也不出去走走,京都那麼多胭脂首飾鋪子,她愣是不去瞧瞧,整日呆在家中,怕她悶壞了,今日讓她來接兄長歸家,讓她出來走走。

國子監門口一直沒有動靜,鄭淑寧撩開轎子的一角往外看了看,外面都是來接各家郎君的馬車,井然有序。

冷風嗖的灌進來,鄭淑寧趕緊把轎簾放下,這天太冷了,若不是母親非要她來,她才不來接兄長呢。

還不如在自己房裡看看帳本,學一些管家的本事。

回過神,她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卷,轎簾驀然被掀開。

年輕郎君清越的聲音忽而響起:「旬考而已,這次不拿第一,下次一定。」

鄭淑寧愣了愣,望向來人,四目相對,對面的人也停下了動作。

鄭淑寧眨眨眼,這個人上錯馬車了??

馬車外,鄭雲琛無奈道:「上車啊,外面凍死個人。」

宋明雋放下轎簾回頭,用氣音悄悄道:「你什麼時候找了個這麼好看的姑娘,居然不告訴我!好啊你,是不是兄弟!」

鄭雲琛茫然,這什麼和什麼呀,外面冷,他要上車啊!

他略過宋明雋撥開轎簾,看到局促不安的鄭淑寧,訝然道:「阿寧,你怎麼來了?」

鄭淑寧還沉浸剛剛的震驚中,吶吶道:「母親讓我來兄長的。」

鄭心琛點點頭,他放下轎簾,看著宋明雋一臉的探究,知道他想錯了,解釋道:「你想什麼呢!這是我小妹!外面天寒地凍的,快進來。」

兩個人身上帶著寒氣進了馬車,左右各坐了一個,原本寬闊的馬車顯得有些狹小。

和陌生的年輕郎君同坐一乘,鄭淑寧頰邊染上紅暈,耳尖發熱,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她眼神求救似的看向鄭雲琛。

鄭雲琛輕咳一聲,介紹道:「這是宋明雋,宋太傅的嫡長孫,也是我的同窗。」

鄭淑寧心下有些詫異,宋明雋?

那個流傳於整個京都,大名鼎鼎的宋明雋。

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他一下,一身月牙白的錦袍,頭上束著銀色發冠,繡著祥雲的腰帶上簡單垂掛著青色玉佩,

那張臉輪廓分明,挺拔俊逸,京都郎君中幾乎找不見比他還俊朗的。

鄭淑寧對他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鄭心琛又給友人介紹:「這是我小妹,叫鄭淑寧,你叫她阿寧就行。」

宋明雋唇邊噙笑,身上冷然氣質盡散,聲音帶著笑意:「哦,原來是妹妹啊。」

鄭淑寧微不可及的皺眉,這人好生輕佻,不過礙於兄長在這裡,沒有說話。

鄭雲琛轉向她,對她解釋宋明雋為何在這:「他今日要去咱們府跟我探討一下這次的旬考,所以和咱們一起走。」

鄭淑寧點點頭,她把自己暖手的手爐遞給兄長,又把原來給兄長準備的給了宋明雋。

宋明雋笑意更盛:「謝謝妹妹。」

鄭淑寧抿唇,這個人真的的好奇怪,他真的是宋明雋嗎?

「宋公子客氣了。」

鄭雲琛看著自家妹妹拘束的樣子嘆了口氣,找了話題和宋明雋閒聊起來。

「那你這次旬考怎麼回事?難得看見你在第二?」

宋明雋掌心感受到熱意,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好了幾分,懶洋洋道:「策論,就那策論,和江老頭的意見不一樣,他說我寫的狗屁不通,給我打了低分。」

鄭雲琛這下有些好奇了,「你不是一向最擅長策論了嗎?」

宋明雋「唔」了聲,「寫了和平常不同的東西,人嘛,總要變通。」

「不同的東西,什麼東西?居然讓江祭酒給出如此評價。」

宋明雋又笑開,青年淡色的眸子裡有不掩飾的狂妄,薄唇輕啟:「新政。」

鄭雲琛看著他說不出話來,在如今動盪的朝堂上,「新政」太過于敏感了,敏感到沒人敢提。

宋明雋不僅提了,還寫在了旬考的策論里,難怪江祭酒給他低分。

他壓低了聲音,「如此時候,你能不能寫點常規的?」

宋明雋眉目飛揚,透著恣意瀟灑:「怕什麼,看如今朝堂走向就知,咱們這個皇上這兩年就會有大動作,朝局安定以後,必要推行新政的。」

青年聲音昂揚,鄭淑寧在其間默默審視他,直到現在,她才隱約看出的京都第一郎君影子和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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