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晴繼續看著那一片藍色圍檔向他們身後跑去,她問周遠:「我真不能來你這食堂吃飯呀?」
「現在真來不了。」
覃晴開始沒說話,過了一會才像賭氣似的開口:「你等著,我以後肯定能來吃你做的飯。」
周遠哈哈大笑,「行,那就等景區營業的。」
回到家,周遠動作麻利地把液化氣罐的管子接上,再重新打火試了沒有問題才離開。
周遠下樓以後,覃晴就趴在客廳窗台上看他騎著電動車回到驛站,把後備箱裡的塑膠袋拎出來拿進屋,又脫了外套出來開始搬快遞。
整個下午,他就幾乎沒閒著,送完一車大件快遞,他就回來裝另一車再出去送。
一直到夕陽西下,覃晴才拿了件外套穿上,準備去市場買些吃的,她實在不想再吃方便麵了。
但覃晴不做飯,無論是讀書還是工作她都是吃食堂或者點外賣。要不是這個小破鎮上沒有外賣,她連方便麵都不會煮。
今天菜市場生意好像不太好,一眼就能望到頭的空間裡沒什麼顧客,幾個崇尚國粹的大叔大媽還就地支起了麻將桌。
覃晴買好炒鍋、白鋼盆、速凍水餃和調料們,又去了離門口最近的那個菜攤。
挑菜的時候,她聽到身後正在打麻將的大叔沖牌友們閒問道:「聽說程赫回來啦?」
另一位大媽邊摸牌邊答話:「啊,好像回來一個禮拜了。」
「他不是判了一年嗎?這也沒到呀。」
「說是在裡面表現好,減刑了。」
大叔嘆息:「也是造孽,你說這些孩子裡就數他有出息,結果出這事。」
「可不是咋地,要不是他出事,他爸也不能早早就沒了。」
覃晴把挑好的一根黃瓜和一個西紅柿遞給賣菜大叔。
大叔應該是極少見到像她這樣按個買菜的,邊稱邊問她:「就買這麼點,夠吃呀?」
「夠了。」
大叔把她的菜裝進塑膠袋:「一塊一,給一塊吧。」
「好。」
覃晴掏出一張紙幣,還沒等遞給大叔,就被旁邊傳來的狗叫嚇了一跳,紙幣直接掉在了菜攤上。
賣菜大叔衝著那關在籠子裡的柴犬訓道:「核桃別叫。」
大叔訓完狗又邊撿起紙幣邊安撫覃晴:「它不咬人,就是關籠子裡悶得慌,想跟你玩呢。」
覃晴果斷拒絕了大叔的話:「不了,我怕狗。」
小時候她被狗咬過,雖然這麼多年過去痛感早就不記得了,但她依然怕狗。
因為當年她被咬了之後沒有打狂犬疫苗。
是她媽媽的第二任丈夫不讓她打。
那時她們家生活不富裕,繼父沒有正經工作,全靠著她媽媽打零工賺點小錢養家。
所以覃晴被狗咬了之後,繼父就不讓媽媽帶她去打狂犬疫苗。繼父說就咬那麼點小傷口,連血都沒流幾滴,能有多大事,打那什麼疫苗浪費錢幹嘛?
她媽媽就真的聽話地沒有帶她去打疫苗了。
覃晴小的時候不懂,傷口也很快就好了。可她長大了才知道,狂犬病是有多麼可怕。
與其說她怕狗,不如說她是恐懼狂犬病。
她總自嘲地想:她現在這麼容易被激怒,動不動就想發瘋,說不定就是潛伏在體內多年的狂犬病毒發作了呢。
覃晴剛拎著買好的東西從市場出來,手機就收到了簡訊,是一個取件碼。
她最近不能網購,也不可能有人給她寄東西,所以這個取件碼就只能是她那箱失而復得的鞋。
覃晴高興地跑到驛站把手機遞給姜影看,又親熱地用疊字叫她的名字:「影影,我那箱鞋找到了。」
姜影笑得比她還爽朗:「是啊,我早放外邊了,等我哥回來就給你送。」
回家時,覃晴一邊踩著樓梯慢慢往上,一邊解鎖了手機,她把簡訊收到的取件碼複製發到周遠的微信,又用愉悅的夾子音給他留言:「大哥,幫我送一下快遞。」
第9章 再也不想去澡堂子了周遠是天黑之後才……
周遠是天黑之後才把快遞給覃晴送來的。
覃晴給他開了門又轉身匆匆跑向廚房,邊跑邊沖他喊:「你幫我搬進來吧,我鍋里煮著東西呢。」
周遠把箱子搬進去放到茶几旁,「放這了,我先走了。」
覃晴從廚房探出頭來,「箱子丟了這麼久才找回來,總得檢查一下有沒有損壞吧?」
周遠點頭,「行。」
「那你過來幫我看著鍋,我去拆箱子。」
周遠便走過去,兩人在廚房門外交接了漏勺,覃晴出去拆快遞,周遠進廚房幫她看著已在鍋里飄起來的餃子們。
鍋里的水再次沸騰起來,周遠就用小碗接了涼水順著鍋邊倒了進去。
白白胖胖的餃子們覆蓋了整個水面,周遠實在懷疑覃晴是對自己的飯量有什麼誤解,居然煮了這麼一大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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