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剛給他打完電話。不過不是面試結果的事,他那個崗位可能還得等兩天。」
「那你打電話幹什麼?」
「管理處安排我今天去看看他,對他表示一下慰問感謝。」
覃晴明白了,要是沿江公園還沒開園就出了人命事故,實在是影響太大了。所以,他們確實應該好好謝謝程赫。
「落水那個人怎麼樣了?」
「幸虧搶救及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有肺部感染,還得住院。」
「人沒事就好。」覃晴說完又問曹孟德:「去辦入職的事,我能考慮一下再決定嗎?」
「是不是你朋友面試沒過,你就不來了?」
「不是。」覃晴先說了個委婉的說辭:「主要是我沒做過景區工作,想全面了解一下再決定。」之後又不怎麼客氣地表達態度:「而且,要是程赫面試沒過就證明你們沒眼光,我去了也怕會被埋沒。」
「你放心,正式入職前的培訓肯定什麼都能讓你了解清楚。再者,咱們景區是市里重點項目,晉升制度也很完善,絕對不會埋沒人才。」
「多謝。」
覃晴再跟曹孟德簡單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她去衣櫃找了件粉色羽絨服套上,又把放在廚房檯面上已經晾了一會的那袋子東西拎出來,準備下樓去驛站。
走到門口換鞋的時候,不經意地轉頭望向窗外,她才忽然發現外面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下雪了。
覃晴又轉身回屋,從柜子下面掏了把摺疊傘出來。
雪下得不大,或者說不是真正意義上東北的雪。因為覃晴伸手接了,連片完整的雪花都沒有,只是一些小小的雪粒,落到地上連地面都蓋不住。
說實在的,都有點浪費這陰沉天氣的氣氛烘託了。
但這是她來賀城的第一場雪,覃晴還是有些開心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一個廣西人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下雪。
當初她想離開上海,但還沒確定要去哪裡的時候,就是因為在網上看到了北京初雪那天網友們拍下的故宮雪景,她才毅然決定去了北
京那個對於她來說無比陌生的城市。
她要去看雪,看能把這世上一切不堪都掩蓋,只剩下白茫茫一片的、純淨的雪。
覃晴撐著傘踏著雪花小步向前走,然後再回頭看身後留下的那一排長長的腳印。等到腳印被雪花逐漸模糊,她才繼續去走剩下的路。
就這樣慢慢繞了小區一圈,直到傘頂積了一層沉甸甸的雪、鞋子邊緣有些被融化的雪水染濕,她才心滿意足地去了她原本的目的地。
覃晴在驛站門口收了傘,在旁邊的牆上輕敲幾下,讓傘面的雪滑落到地上,她又使勁跺了幾下腳,之後拉開驛站玻璃門進去。
姜影正坐在電暖氣邊上烤手,她看著覃晴手裡的袋子,問她:「你拿的啥?」
覃晴將袋子提高晃了晃:「凍柿子。」
昨天晚上跟她一起在街心公園練武的唐書蓉給她的。
覃晴發現,東北人對別人好的方式之一,就是特別喜歡給那個人投餵。周遠是,黃姨是,蓉姐也是。
昨天晚上她練完拳正要像往常一樣跟她的老姐妹們告別回家,唐書蓉就把她叫住了。
唐書蓉說:「兒媳婦,來,給你點好東西。」
關於兒媳婦這個事還得解釋一下。
覃晴天天跟著唐書蓉她們一起練武,自然很快就混熟了。
唐書蓉雖然說起來是個「廣場舞大媽」,但她其實才四十幾歲,而且個高苗條又保養得宜,顯得比實際年齡還小好幾歲。
她也不像別的村鎮婦女那樣整天只知道老公孩子、家長里短、柴米油鹽,她活潑樂觀、瀟灑自在,是個漂亮時髦的中年少女。
覃晴對她還真有些發自內心的羨慕。
有天晚上覃晴去晚了,她小跑著到了街心公園的時候唐書蓉她們已經開始練第二套拳了。
覃晴有些氣喘不勻,就站在迴廊下邊順氣邊看她們練,之後就聽到了同樣站在迴廊下觀看的另外兩個大媽在小聲蛐蛐:
其中一人嘖嘖幾聲,衝著另一人使眼色,讓對方看向唐書蓉。「你瞅那穿的,也不怕人笑話。」
覃晴也隨著她們的目光看過去,唐書蓉那天穿了一套瑜伽款加絨運動服。
雖然修身的款式讓人一眼就能看得出她曲線玲瓏,腰細腿長。但她穿的是上衣拉鏈直到頸部,長褲外套了短褲的款式。
別說是沒有一點不恰當的地方,就連所謂的尷尬線都擋得嚴嚴實實。
覃晴真不知道穿這種彈性好還方便舒服的衣服練功有什麼可讓人笑話的?
另一人接著說:「可不是咋地,我可不好意思穿這樣式的出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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