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三萬塊獎金是給的現金,她剛拿回家就被媽媽和繼父搶走了。
媽媽說覃晴要是出去上學就不能打工賺錢,不能回報父母的養育之恩,所以那筆獎金就當是她報答父母了。
那時的覃晴不過是個剛成年的女孩子,還不像現在這樣有足夠的力量反抗,她只能逃離家庭、默默忍受。
沒有生活費,她就自己出去賺。
但她努力打工卻成了室友排擠她的原因。
她經常很晚才能下班回宿舍,有時
她回去時室友們都已經睡覺了。即使她不開燈,輕手輕腳的關門和洗漱,也還是會吵醒室友。
室友們對覃晴這個只是每天回去睡覺的「陌生人」是不會留任何情面的,每每被吵醒都會不悅地坐在床上指責謾罵她。
而每次有一個人罵她,四人宿舍里的另外兩個人就會幫腔,以此來展示她們同仇敵愾的閨蜜情。
可覃晴沒辦法,她即使再抱歉也依然得出去打工,依然沒錢在外面租房子住,她只能每次回宿舍時輕一點、再輕一點。
覃晴是不常在宿舍的,每次她在,她的室友們都會大方地分享零食,快樂地聊明星和八卦,互換口紅、圍巾和飾品,出去上課時也是手挽著手邊走邊笑……
但這所有的一切都不包括覃晴。
她像個透明人一樣被人忽視,在教室、宿舍和食堂獨來獨往。直到有一天那個追她的男生等在了她的宿舍樓下。
只要她在學校,那男生就會在宿舍樓下等她,然後陪她一起去上課,陪她坐同一排課桌,下課再陪她去食堂吃飯。
不久後,那男生就成了覃晴的男朋友。
不是被他的追求和真誠打動,而是他的陪伴讓覃晴不再需要忍受別人的排擠。
從此以後就不是室友抱團孤立她,而是她忙著學習、工作、談戀愛,沒時間搭理別人。
嘗到了有男朋友「撐腰」的甜頭,覃晴才決定換一個地方就換一個男朋友。
她想要這種觸手可及的溫暖,想要在離她最近的地方有人能夠隨時陪著她。
現在到了周遠這裡,覃晴的要求又降低了,他不用做她的男朋友,只要他可以擁抱她。
周遠扯了張廚房紙擦手,然後如覃晴所願地收攏手臂抱住她。
覃晴閉著眼睛枕在他的胸口,聽他胸腔中傳來的那一聲聲怦怦的心跳聲。
她在他胸前蹭了蹭,唇角不自覺地翹起:「周遠你真好。」
周遠也閉上了眼睛,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他好嗎?不,他一點都不好。
如果他好,他就不會害死爸爸,不會要用一生去贖罪,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想愛她卻又不敢愛。
周遠抬手輕輕撫上覃晴的後腦,又順著她的頭髮慢慢向下直到腰際,然後他再抬手回到她腦後將之前的動作重來一次。
過了好一會,他才問她:「好了嗎?」
受了委屈就要人抱的小女孩被哄好了嗎?
覃晴在他懷中語氣弱弱地哼了一聲:「嗯。」
「那還吃疙瘩湯嗎?」
差點忘了還有疙瘩湯的事。
覃晴從周遠胸前抬起頭來笑著看他:「吃。」
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疙瘩湯總是無辜的呀。
周遠也笑了,他鬆開自己的手臂。「去外面等著吧,一會就好。」
覃晴說:「我想看你做嘛。怎麼,你怕我偷師呀?」
「偷什麼師?巴不得你學會了,省得你天天吃方便麵。」周遠一邊攪合麵疙瘩一邊繼續笑道:「不光自己吃,還帶著鄭滿意一起吃。」
「你們這些人有沒有良心啊?我好心請他吃方便麵,你居然還來說我?」
「行行行,不說你。」
周遠把西紅柿和小青菜切好,然後開火、熱鍋、倒油。
「靠點邊,別燙著你。」
「哦。」覃晴便自覺地往後退幾步,靠在廚房玻璃門上繼續看他。
待到西紅柿被炒好,周遠在鍋里添水燒上,覃晴才再次回到他身旁,扯著他的衣服下擺,跟他一起等水開。
周遠回頭看她一眼,笑了。「扯衣服幹啥?我又不跑。」
覃晴說:「自我保護呀,這樣就可以在發生危險的第一時間躲在你身後了。」
疙瘩湯很快就做好了,周遠盛了一碗端出去放在客廳茶几上。
覃晴拿著個勺子跟在他身後,過去坐在地上舀了一口疙瘩湯,實在太好吃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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