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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挺好吃。整個麻花只有外面薄薄一層皮被炸得酥脆,裡面就是甜甜軟軟的麵食。

覃晴又撕下一塊遞到周遠嘴邊,周遠垂眸看了眼麻花,又轉頭去看覃晴。

覃晴沖他使個眼色,示意他快吃。周遠便微微低頭,張嘴咬住了她手裡的麻花。

之後,周遠邊嚼麻花,邊笑著發動車子準備送覃晴回家。

路過一個十字路口,周遠正停車等紅燈,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鎮衛生院打來的,對方沒說具體情況,只說他媽媽自己拔了輸液針,鬧著要出院。他們讓周遠趕緊過去。

「麻煩幫我看著她,我馬上來。」

周遠掛斷電話,剛好綠燈亮起,他一腳油門直接快速駛過路口,又在前方一百米的地方轉向了右側岔路。

覃晴扯了張抽紙把手上的油漬擦乾淨,之後把裝麻花的塑膠袋口封好,回身扔到了后座上。

她家的方向是要直行,現在周遠右轉了,那就是去衛生院。

看來他媽媽情況有點嚴重。

「晚點再送你。」周遠說這話時沒有轉頭看覃晴,而是再次加快了車速。

到衛生院的車程只有幾分鐘,周遠將車停在樓前,便跳下車大步往樓里跑。

等覃晴跟到病房時,梁玉梅已經被醫生和護士勸回了病床,周遠正站在床邊跟醫生說著什麼話。

護士拿了輸液袋進來,要重新給梁玉梅輸液,周遠便輕聲問醫生:「能去外邊說嗎?」

醫生點了點頭,「去辦公室吧。」

周遠又俯身跟自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的梁玉梅交待了一聲:「媽,我一會就回來。」

可梁玉梅卻依然目光沒有焦距地看著窗外有些陰沉的天空。

周遠和醫生開門出來路過覃晴身邊時,她聽到醫生說:「咱衛生院看不了這病,還是得去市里。」

周遠小聲答道:「我知道,你先給開點舒肝解郁膠囊吃上吧,等會輸完液我就帶她轉院。」

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兩人進了走廊那端的醫生辦公室,覃晴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她才收回一路望著兩人背影的目光,轉頭扒著門框,從沒有關嚴的病房門看向躺在床上的梁玉梅。

護士把輸液袋掛到床頭的架子上,又彎腰在梁玉梅手背上找到血管,消毒後將針頭插進血管,又將輸液管回了個彎用膠帶貼住。

「你有啥事再叫我。」

護士說完見梁玉梅依然看向窗外沒有說話,便端著醫用托盤出了病房。

護士看了站在門口的覃晴一眼,知道她是跟病人家屬一起來的,便在關門時特意沒關嚴,而像之前那樣給她留了條門縫。

覃晴默默看了梁玉梅好一會,直到眼中蓄滿了水汽,再也看不清任何東西,她才重新轉回身,低頭靠在了病房門外的牆壁上。

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覃晴知道是周遠回來了。她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模樣,便按開手機舉到面前,假裝是在低頭玩手機。

周遠說:「你再等我兩分鐘。」

他想先進去看看媽媽的情況,然後趁著輸液的這點時間裡把覃晴送回家,再去辦出院手續。

「嗯。」覃晴低聲答應完,又在周遠握住門把手,即將推門進去時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媽媽是抑鬱症嗎?」

周遠的動作一頓,緩緩轉身看向覃晴。

這件事他誰都沒有告訴過,他想,所有的一切都由他自己承擔就行了。

而且他也很自責,如果他能早點發現,或許媽媽的病就不會發展得那麼嚴重。

可他們這小地方,沒聽說過有誰得抑鬱症的。或許即使有人得了,也像他媽媽之前那樣沒有人意識到。

以前他和親戚們都只覺得媽媽是脾氣越來越怪了,有時會很暴躁不講理,有時又會情緒十分低落,做什麼事都沒有興趣。

可他只以為是爸爸的去世對媽媽打擊太大,她一時無法適應。

直到媽媽堅決反對他和孫靜的婚事,周遠離家去外面打工時,偶然在單位社區做的防抑鬱症宣傳中知道了這種病。

他回家後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媽媽的症狀表現跟抑鬱症真的很像,他才在某次以帶媽媽體檢的名義去市裡的醫院做了檢查。

那次,醫生不但給媽媽確診了抑鬱症,而且說時間應該不短了。醫生責備周遠這個做兒子的不夠關心父母,應該早點帶媽媽來治療。

媽媽持續吃了三年藥,才在醫生的指導下逐漸減量直至停藥,然後進入了長達五年的預防期。

這些年來,周遠從來不敢惹媽媽生氣,他怕媽媽會再次發病,就定期去醫院找醫生溝通媽媽的近況。

白天出去工作無法照看家裡時,他就讓樓下那個開麻將館的鄰居每天去家裡找媽媽打麻將。不管輸了多少錢,都記在他帳上,他會定期去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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