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和覃晴、家樂到了老房子的時候,程赫也已經到了。
周遠脫了外套遞給覃晴,又換上一件方便幹活的舊衣服,沖覃晴道:「你去那邊坐著,別弄你身上土。」
覃晴便抱著衣服搬了個小板凳坐到房前的空地上,看三個男人頂著午後的暖陽、拿著鐵鍬揮汗如雨地鏟著地里的五味子。
真好啊,這些曾是梁玉梅的執念,也困住了周遠的五味子們,終於被鏟掉了。
以後,這個院子裡就可以種上花草,搭上帳篷,讓住宿的遊客們在院中乘涼、玩樂、燒烤了。
鏟到快一半的時候,周遠將鐵鍬立在牆邊,過去從房前的箱子裡抓了三瓶礦泉水出來,給程赫跟家樂一人扔了一瓶,說:「累了就歇一會,慢慢干。」
程赫灌了一大口水,說:「哥,我不累。」
家樂也說:「哥,我也不累。」
幾個人便哈哈大笑起來。喝完水,再擼起袖子繼續賣力地去鏟剩下的那一半。
一直快要天黑,三個男人才將鏟完的五味子們一車車運出去,回來在房前站成一排,抹著頭上臉上的汗水,看著空蕩蕩的院子笑得欣慰又有成就感。
覃晴趕緊拿著水和毛巾給他們遞上去。三人接了水,又一齊仰頭喝了起來。
喝完,周遠擰上瓶蓋說:「叫他們都過來吧,晚上在院裡燒烤。」
一會兒,鄭強孫靜兩口子就帶著鄭滿意和小女兒鄭滿月過來了。
鄭強跟周遠和程赫去生爐子、準備肉串和調料,孫靜在手機上回復網店客戶的諮詢,覃晴就替她抱著孩子坐在一旁順便教鄭滿意寫作業。
家樂騎著電動車回驛站去接姜影,遠遠就看到她正舉著個鐵鉤子去鉤捲簾門上的拉手。
大約是最近家樂都住在驛站里,姜影好久沒有關過這個捲簾門了,她鉤住拉手之後往下一拉居然沒拉動。
她調整了一下姿勢,踮起腳剛要去拉第二次,一隻手就從身後越過她的肩頭,握住了她手裡的鉤子。
姜影被嚇了一跳,她條件反射地鬆開手又猛然轉身,額頭就毫無預兆地撞上了家樂的下巴。
其實家樂只是想幫她一起拉捲簾門,沒想到會把她嚇一跳,他趕緊收回仰頭望向門上的視線,垂眸看她。
四目相對,兩人的距離從來沒有這樣靠近過,近到她溫熱的呼吸撲到了他的脖頸間,近到他微微彎腰便能碰到她的唇。
氣氛曖昧又有些尷尬。
姜影連忙後退,可身後就是玻璃門,活動空間小到她一動,胳膊肘就杵到了門把手。
她不自覺地「哎呀」一聲,家樂便直接丟了手裡的鐵鉤子要去扶她的胳膊。
「姐姐,你沒事吧?」
姜影揉著撞疼的地方說:「沒事。」然後,她用抱怨掩飾自己那一瞬間心跳加速的慌亂:「你來了也不說一聲,嚇我一跳。」
說完,她往旁邊挪了兩步,又繞過家樂,站到他身後幾米遠的空地上。
家樂也隨著她的動作轉身,道歉:「對不起。」
姜影卻不再說話,只低頭若無其事地揉著自己的胳膊。
家樂又看了她好幾秒,不知道她是在生氣他害她撞疼了,還是在為剛才兩人的肌膚相觸而避嫌。
見姜影依然沒有要理他的意思,家樂才眸色微暗地彎腰把扔在地上的鐵鉤子撿起來,抬手拉下了捲簾門。
兩人騎上電動車剛要轉向外面的大路,就迎面碰到了在市場裡賣醃菜的孫姨。
孫姨熱情,衝著他們笑呵呵道:「你倆這麼早就回去啦?」
只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打招呼,此刻聽起來卻讓人有種莫名的浮想,像是誰家小兩口下班後一起恩恩愛愛地騎車回家似的。
以致於素來開朗話癆的姜影都不知道要怎麼接話,只能坐在後面輕扯嘴角,沖人露出一抹勉強的笑意。
倒是家樂挺大方的,他像平常一般笑容燦爛地朗聲道:「今天有事,走了啊孫姨。」
之後,他就車頭一轉,駛上了市場外的大路。
不過,去往周遠家老房子的一路上,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燒烤用的一應物品都準備妥當了,周遠拿了肉串出來準備先烤一些讓大家慢慢吃著。
家樂把電動車停在門口,連忙快步跑進去想要給他打下手。
周遠邊翻肉串,邊順口問他:「哪天搬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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