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雨聲依稀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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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玘的確如長公主所說,帶著他的心腹李泰和宋硯去了浮玉山。
他出門時天還黑著,天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已遠遠可以瞧見那座山就在眼前。
馬車停在山腳下,容玘掀簾下了馬車。
一路爬到半山腰,天公不作美,突然就下起了雨。
起初還只是下雨,過了一會兒就又颳起了大風,李泰手中撐著的傘根本不抵事,不過片刻,容玘便給雨水澆了個濕透,衣裳的下擺處止不住地向下滴著雨水。
宋硯素來比李泰謹慎,見了這雨勢心知不妙,忙開口勸道:「殿下,不若咱們改日再來罷,這山本就不好爬,今日又下著大雨,恐怕要比平日更難爬了。」
這座山擱晴朗些的日子尚且沒幾個人能爬上去,何況是大雨天,山路濕滑,萬一殿下有個好歹,他們便是死一百次都不夠啊。
其實昨日瞧過天色後,他便覺著這幾日怕是會下雨,曾勸過殿下過些時日再來此處,但殿下執意不肯,只說時間緊,他等不了。
容玘抿住嘴唇:「你不必再勸,孤心中自有分寸。」
李泰比宋硯更多知道些內情,朝宋硯默默搖了搖頭。
殿下已打定了主意,今日不上山,明日也定要鬧著上山的,宋硯能勸阻殿下一回,難道還能勸得了第二回麼?
三人頂著大雨繼續爬山,過了幾個時辰,三人中身子最弱的宋硯漸漸體力不支,被另外二人拋在了後面,容玘心下著急,也顧不上宋硯情形如何了,仍腳下不停地往上爬。
這兩日恰逢倒春寒,天本就冷,寒意順著雨水滲進體//內,身上再被冷風一吹,仿佛骨頭縫裡都滲著寒意。
李泰是習武之人,身子倒還受得住,容玘前些時日才在江州中過毒,又在回京城的路上因憂思鬱結病了一回,李泰不免有些焦心,朝他投去的目光中透著擔憂,容玘卻渾然未覺得冷。
幾人跌跌撞撞地爬到山頂時,已跌了數不清的跟頭,容玘下擺處泥水斑駁,那身月白色的衣裳已髒污得不能看了。
李泰是三人之中情形最好的那個,見容玘形容狼狽,走路都有些不穩了,便上前扶住容玘,待瞧見陸神醫的徒弟,便請他替他們進屋通傳一聲,說他們有極要緊的事要見陸神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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