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軟, 用不了勁, 謝行繹泄力,硬挺的胸膛砸上了周頌宜的鎖骨,領結磕住她的下巴, 又在挪動時蹭過嘴唇。
好疼,好癢。
被人鬧醒,周頌宜有些吃痛,迷濛地睜開眼睛,泛紅的眼圈水汪汪的,下一秒好像就要落雨,床頭昏黃的燈光照在她發頂,暈出一層可愛的光圈。
她委屈地抱怨:「疼。」
在看見謝行繹那張臉後,她又有些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後才歪歪頭,毫無防備地朝對方伸出了雙臂。
周頌宜睡著時很乖,被吵醒後又很黏人。
謝行繹一顆心早已軟得一塌糊塗,他沿著床沿坐下,將人從床上抱起,左手托住周頌宜的臀部,讓她穩穩坐在自己腿間,真絲睡裙在手臂上磨蹭,泛起酥麻感,還有些灼人。
真想把它扒了。
毛茸茸的腦袋靠著自己,雙腿盤纏在他的腰間,還不老實地輕輕晃著,輕而易舉就將西裝蹭得亂七八糟,像討人厭的柳條,總是不合時宜地刮過肌膚,又像一條毒蛇,柔柔地吐著信子,偏生他還甘之如飴。
昏黃燈光下兩人對望著,目光所到之處皆是一片嫩白和烏黑,綢緞一樣的髮絲,玻璃球般澄澈的瞳孔,微張的嘴唇以及隱隱約約露出的貝齒。
一切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謝行繹喉結滾動,他站起身,單手抱著周頌宜,用空餘的那只手將不成樣子的馬甲脫掉。
直到整個人都被騰空抱起,周頌宜才徹底清醒,她雙手緊緊環在謝行繹脖子上,心有餘悸地將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下意識發出一聲驚呼:「我為什麼會在你身上。」
好問題,謝行繹挑眉,思考她究竟為什麼會在自己身上。
裊裊升起的情愫被這一句話敲散,又撲楞楞往兩邊飄去。理智逐漸占據頭腦,謝行繹緩過神,將她抱回床上:「抱歉,打擾你睡覺了。」
周頌宜這才想起來,似乎是自己剛剛主動伸手乞求他的擁抱,她扯過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將半張臉藏起來。
「需要關燈嗎?我先去洗澡,你接著睡。」
謝行繹退到床側,旁若無人的開始脫衣服,皮帶被扯出,隨意地扔在地上,筆挺的西褲從胯間滑落,周頌宜趴在枕頭上,就這樣看著謝行繹脫去西褲,絲毫沒有感覺到不對勁。
健碩的大腿上纏繞著兩根黑色皮繩,從裡側延伸到襯衣底端,像圖騰又像枷鎖,性感地纏繞著兩端。
周頌宜好奇地撐起身子,懶洋洋地朝謝行繹瞥去,隨意地指了指:「這是什麼?」
謝行繹正在低頭撥弄著襯衫夾,聞言抬頭,順著她的指尖望去,他沉默片刻才回應:「襯衫夾。」
很早之前就聽說過這個,但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它的佩戴方式,原來是綁在大腿兩側。
饒有興趣地盯了好一會,周頌宜輕飄飄地下床,長捲髮披在身後,一雙眼睛如同瀲灩的湖光,單純又迷濛,她光腳走近,又在謝行繹身側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