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相似的氣息?
「我?」
「對,是你。」苒林肯定道。
汲瑜聞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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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在司渂親自推算的大吉之日,司馬大軍開拔奔赴南境戰場。
汲瑜面色「蒼白」,身上也未著鎧甲,為首站在前方。
段毓樞是能夠感知到眼前的問箏,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人的。但自他從司馬府出去,變回了段毓樞那一刻開始,他和問箏本就算不上多麼親近的關係,就斷了。
他站在大司馬的對面,感受到呼嘯的寒風,著手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系在問箏的身上。
下意識地汲瑜就要閃躲,然而餘光瞥到了苒林緊張的神色,只得強忍著自己被人族男子觸碰的噁心,故作虛弱地就要行禮。
「問箏不必多禮。」段毓樞如何沒有看到問箏動作下的遲滯,他沉吟了片刻,又道,「安慶公主心念大司馬恩情,親自抄寫了經書,預祝大軍凱旋。」
安慶公主本是景晨在猶疑之際扶持上來的傀儡,後雖然她仍舊選了段毓樞,卻也沒有忘了對方。暗自派人護住了她,不讓段毓樞痛下殺手。好在現在的段毓樞還沒有對她動手的念頭,所以,她的日子也還算是安生。
景晨在意的人汲瑜又不在意,她聽了並無太多的反應,抬頭看了眼天色,無聲地催促流程。
眾人見狀,正式送別大軍。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番應酬,汲瑜上車後,立刻解了段毓樞的大氅扔到地上,自己則是懶洋洋地靠在車廂,嘆著氣。
「哎,你這二十年過得都是這樣的日子嗎?」汲瑜看似假寐,實則沉入了意識之海,詢問安靜打坐的景晨。
早在半月前,景晨就已經甦醒過來。但當年她的神魂受損嚴重,現下就算在汲瑜構建的、充斥著濃鬱氣息的意識海內,恢復得時間也算不上快,距離完全覺醒更是差著好幾步,不得已,只能讓她繼續在意識海內休養。
若說曾經景晨對汲瑜的身份多方排斥,現下也不知道是她覺醒的程度深了,還是和汲瑜接觸久了覺得她這個鳥還算不錯,面對她,她的心境也平和了不少。她無奈地點了點頭,回道:「人間的日子便是如此無趣。」
「哦對了,苒林說你那個弟弟身上有我的氣息。」汲瑜想到那日苒林的話,不知那時景晨是否聽到了,再次說道。
感受到汲瑜的目光,景晨手腕一翻,一枚寶瓶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她道:「不如取血一探。」
五鳳一族最重要的就是血脈,景昱一個人族的男子,身上斷然不應該有著汲瑜的氣息才對。
見此反應,汲瑜挑了挑眉,她靠近景晨,看了眼她手上的寶瓶,意識到在哪裡見過後,說:「我怎麼感覺你這一遭後,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