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事務繁忙,竟還有時間看戲?」
秦婉一句反諷,讓秦琅有些控制不住了,當即就改了平穩的語氣,帶有怒意說道:「秦婉,我知你心裡有氣,但若不是今日你惹了娘哭,還言語詆毀嫣兒,大哥豈會動手?」
秦婉笑了,動手打人的沒錯,錯的卻是自己這個挨打的了?
秦琅繼續道:「祖母已經言語訓斥過了大哥,今日讓你去聽戲,也是道歉,如若你不去,那便就是你的不對了!」
她的不對?
怎麼就成了她的不對?
就因為沒有應下一起去聽戲?就因為自己被掌摑一巴掌,心裡存著氣?
如此說來,自己是不該生氣,自己就該被打那一巴掌,自己就該被送去雷山寺靜心悔過,自己就該被雷山寺的尼僧欺辱?
這一切都成了她的不對,可她又做錯了什麼?
秦婉強撐身子側坐起來,晚霜見狀,急忙上前攙扶。
當秦婉轉過頭看秦琅的一瞬,秦琅愣住了,他沒想到她的臉竟然腫得那麼高,不就被打了一巴掌?怎麼這麼嚴重?
秦琅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抓捏一樣難受,一些話卡在喉嚨里卻說不出來。
「若如二哥所言,我該是頂著這麼一張臉去樊樓聽戲了?」
今日開戲,房間早已訂滿,大廳散座也是無一空缺,今日的樊樓肯定是人山人海,頂著這麼一張臉去聽戲,無疑就是向全都城人說,自己挨打了!
「敢問二哥這戲如何聽?可是坐著?
若我沒有猜錯,今日開戲,戲曲時間肯定不會低於兩個時辰,二哥是想讓我頂著一張腫著的臉,然後帶著一身的傷,去樊樓『坐』著聽戲?」
秦婉的重音放在了『坐』字上面,她現在是側坐都覺得疼,何況當真是坐著了。
如若她沒有猜錯,他們也肯定不會為自己準備軟墊的。
秦琅一時語塞,他沒想到她的傷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好,不是給她送了軍營的金瘡藥嗎?
軍法處置的人,用了藥,幾日便可恢復,她這麼久了傷口還會開裂,無疑說明她沒有用自己送來的藥。
思及此,秦琅心裡閃過一抹怒意,她以前可是最怕的疼的。
若是身上有點小傷,定是要用最好的藥膏,謹防身上留疤,但這次她卻沒用自己送來的藥,就為了和全家人置氣,就如此作踐自己。
秦琅越發覺得自己不了解這么妹妹了。
「秦婉,我真是想不到,你為了博得全家人的同情,這種法子也用,你這般作踐自己,就是為了讓我們愧疚,我現在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秦婉怔愣一瞬,不明白他此言何意,但她知道肯定不是好意。
晚霜憋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忍住。
「二少爺此言何意?我們小姐什麼時候作踐自己了?
若是二少爺真的心疼小姐,就趕緊離開,讓小姐好好休息,再或者尋來真的金瘡藥,而不是送來一些沒用的藥膏來敷衍小姐!」
第18章 秦婉她不願來嗎?
真的金瘡藥?
秦琅愣住,什麼叫真的金瘡藥?怎麼自己之前送的是假的?
晚霜看秦琅一臉不可置信,又說道。
「二少爺不用這種眼神看著奴婢,奴婢沒有說謊,若是二少爺不信,大可以去問府醫,到時二少爺就知道送來的金瘡藥是真是假!
就因為二少爺送來了假的金瘡藥,導致小姐上藥之後傷口瞬間開裂,流了好多血,止都止不住。」
晚霜邊說,邊心疼地掉眼淚,當日的一幕還在晚霜的腦海中閃過,她一度以為小姐要血流不止而亡,還好小姐忍過來了。
看晚霜的模樣,不像是說假話。
但這金瘡藥怎麼可能是假的?這明明是他連夜從軍營里取來的?
秦琅心裡狠狠的抽痛,怪不得她的傷好得如此之慢,原來是因為金瘡藥是假的。
可是,她為何不說,她若是說一句,自己定會尋來真的金瘡藥。
就因為杖刑的事情,她心裡置氣,自己送錯了藥也不說,就這麼一直拖著這殘缺的身子?
她怎麼變成這般模樣了?
秦琅記得她是一個受了點小傷就會哭喊連天的人,如今怎麼一言不發了?
秦琅生氣,他氣秦婉不說,也氣自己為何就送來了假的金瘡藥。
「若是二少爺沒什麼事情,還請二少爺離開,小姐剛吃了藥,要休息了!」晚霜將秦婉扶著趴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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