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這樣說,我還要謝謝你們了?這後花園可是我自己的院子?栽種的花卉可是只有我自己看?」蘇嫣兒被秦婉這一席話說的低下了頭,委屈的躲在了韓淑的身後。
秦婉目光從蘇嫣兒身上挪開,看向韓淑繼續道:「這海棠太過寡淡,不適合在這裡爭奇鬥豔,我看還是罷了!」
說完,秦婉就要走,韓淑一雙眸子已經浸滿了淚水,像是隨時都能落下來一樣。
「婉兒,娘知道你還在生氣,你給娘一次彌補的機會,娘一定......」韓淑沒忍住,想著喚醒秦婉的一些良知。
但秦婉深知,她的良知在上一世身死的時候,就已經隨著隕滅了。
「娘,天寒地凍,實在不適合選擇花卉,這種事情交給下人就行了,沒必要如此!」
秦婉到底沒有說的那麼難聽,不過這話也傷透了韓淑的心,她不懂,自己養大的女兒,怎麼就與自己不親了?
秦婉不想在此事上耽誤,她不想誤了請安的時辰,繼續往前走著。
或是剛才沒有注意,轉身的時候,竟差點撞到秦琅身上。
秦婉還沒開口,就對上那一雙滿是怒意的雙眸,「你怎麼能這麼和娘說話?當真是一點教養都沒了?」
此言一出,感受到委屈的韓淑,兩行清淚落下,這一下可哭進了秦琅的心裡,當即就忘了前來的事情,直接訓斥上了秦婉。
「秦婉,有意思嗎?不就是受了杖刑,你這般三番五次找事,是巴不得侯府大亂嗎?這樣於你有什麼好處?」秦琅目光壓迫,這一次他勢必讓她知道自己錯了。
蘇嫣兒為韓淑遞上了帕子,她心裡想的是,那日四姐姐到底和二哥哥說了什麼,導致二哥哥沒有去聽戲,若是他們關係在破裂一些,是不是四姐姐就不能左右二哥哥了,那樣二哥哥答應過自己的事情就不會出爾反爾了!
儘管秦琅是低著頭,秦婉看他的時候,還是需要將頭顱抬起,那種仰視的感覺她很不喜歡。
「讓開!」秦婉不想耽誤請安的時辰,她不想祖母擔心。
秦琅不讓,今日的一切他看得真真切切,是她言語不遜在先,她要道歉!
「娘這般疼你,為了你好,你竟次次讓她寒心,你給她道歉!」秦琅壓低了聲音,給人不容反抗的壓迫。
又是為了她好,若真的為了她好,為何不送去真的金瘡藥?
為何不去婉約院看自己一眼?
在這做無用功真的是為了她好嗎?
難道不是打著為她好的幌子,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
秦婉輕哼一聲,滿是不屑:「我再說一遍,讓開!」
秦琅依舊不讓,低吼一聲:「道歉!」
她什麼也沒做錯為何要道歉?她只是說了現在月份不宜選擇花卉,這樣的提醒也算是錯了嗎?
或許在他們眼裡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
秦婉不想再與之糾纏,便從一旁繞過,但秦琅認定了讓她道歉,又豈會輕易放她走。
待秦婉路過他身邊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是男子,氣憤之下沒有控制好力度,攥得她感覺骨頭都要碎了。
秦婉蹙眉,暗『嘶』了一聲。
晚霜見狀,就要去阻止這種行為:「二少爺你這是做什麼,趕緊放開小姐,小姐身上還有傷!」
「滾開,今日她不道歉,就不能走!」秦琅一腳,就把晚霜踹到了一旁。
秦婉越是掙扎,感覺手腕越疼,像是隨時要斷了一樣。
韓淑心疼,滿是擔心說道:「琅兒,你這是幹什麼,快鬆開你妹妹!」
但她只是說的,並未上前阻攔,若她來掰開秦琅的手,他能不給她面子。
秦婉越發覺得這一家人越來越偽善。
「你道不道歉?」秦琅似是沒有控制住力度,只見秦婉的臉上滿是痛苦。
她想,今日若是不道歉手腕就該斷了吧!
和那日在壽宴上一樣,自己不認錯,就該被送去雷山寺了。
秦婉心裡不甘,但她想要離開侯府,身子是本錢,若是手腕斷了,又要休養些許時日,又得和他們糾纏。
就在秦婉決定認輸的時候,靜心院的孫嬤嬤走了過來。
「見過夫人、二少爺、四小姐!」孫嬤嬤一一行禮,目光最終落在了秦琅攥著秦婉的手腕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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