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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令人非常快活,原來魚水之歡竟是這般令人銷魂,難怪有些人為此不能自拔。

就是不知,昨夜她那麼賣力,能不能懷上孩子……還有九葉靈芝草,也要儘快去查實。

「阿宴,你怎麼來了。」袁子昂遠遠瞧見了宋昭,小跑著過來迎上她。

宋昭連忙打起精神回應,「你今日離京,說什麼我都要送你一程。」

她聲音嘶啞,仿佛真生了一場大病一樣。只有宋昭知道,那是昨夜她被折騰恨了,被九鳴逼得喉嚨都快喊破了,估計滿船的人都聽到了。

所以她一早醒來,匆匆逃了。

今日她是特地來給袁子昂送行的。昨夜因她稱病未去月影節,袁子昂卻派人給她別院裡送來了好多花燈,又在夜裡去府上看望她,被茯苓糊弄了過去。

朱雀大街上那一幕,宋昭至今還心神不安。面具掉落後,雖然她及時拿袖子擋住了臉,卻仍舊擔心被袁子昂認出來。

袁子昂通過一個背影就能認出他,連不經常見的陳六,都說她長得像宋世子,沒道理袁子昂不生疑。還有,他明明已經派人送過花燈,卻仍舊在深夜親自去探病。這是以前未曾有過的,很難不懷疑他的舉動。

今日這一趟,於情於理她都必須來。

「昨日早早歇下了,聽茯苓說你夜裡又過府看我了?是出了什麼事嗎?」宋昭問,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袁子昂,不願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哦,那個啊……」袁子昂往她臉上迅速掃了一眼,又慌張地移開,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昨夜不是你沒來嘛,就想著要走了,怕以後見不到,跟你去道個別。」

他說話含含糊糊,視線又忍不住往她臉上瞧,一眼又一眼。

「三哥,我臉上有東西嗎?」宋昭問。

「沒有,沒有,我看你……這不是,嗐,你傷還沒好,早些回去吧。」袁子昂慌忙道,說話顛三倒四,不知所云。

宋昭心下瞭然,點了點頭,讓京墨將一些土儀交給袁子昂的隨從,就打算離開。

袁子昂欲言又止,終是忍不住將她拉到一旁,附耳對她道:「阿宴,你阿姐是不是一直沒有消息?若是,我是說……我昨夜在朱雀大街上見到一個女子,與你長得有幾分相似。」

宋昭適時表現出驚詫,不可置信道:「你沒看錯吧?這幾年時常有人進府說見到了阿姐,可又都不是,侯府已經見過不下百人,看著像,卻都不是。」

「那是,那是,」袁子昂忙不迭地附和著,仍舊堅持己見道:「可我見到的那個人,身影跟你相似,眼睛也很相似……」

「謝謝三哥,如果阿姐真在南州,我們府上定會找到她的。」隨後。她生硬地轉了話題,「此去京都,山高路遠,三哥一路保重。」

她頓了頓,又從袖中取出一個青布小包,「這是我們府上廚娘做的蜜餞,雖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卻也能在途中解解乏。」

袁子昂立刻眉開眼笑地接過包裹,指尖不經意擦過宋昭的掌心,只覺得那手溫軟得不像男子。指尖情不自禁地捻起,微微愣了愣神。眼前又閃過那個狐狸面具的女子,同樣一雙漾著秋波的眼睛,與宋晏的一般無二。

「阿宴,」袁子昂失聲喚了她一聲,「若你阿姐還在,該多好啊……」

袁子昂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宋昭卻聽出了異樣的情愫。她目光一沉,語帶傷感道:「是啊,若我阿姐在,那現在就該是赫連家的少夫人了。」

一句話,猛然驚醒了袁子昂。

他「呸」了一聲,說起赫連信,忽又想起昨夜畫舫之事,嗤笑了一聲:「昨夜你不知道,陳六招惹了一良家女子,被其夫君和赫連信堵在了畫舫上。」

宋昭耳朵一動,看來,袁子昂並不知曉,被陳六擄去畫舫的人是誰。也對,那個時間,他正巧去了她府上。

「哎喲,這不是宋世子嗎?今兒什麼風把你給吹出來了?」陳六穿著一身錦緞長袍,搖著描金摺扇,陰陽怪氣地說著話,走到了近前。後面還跟著幾個平時來往的紈絝子弟。

聽到這熟悉的戲謔聲,宋昭嫌惡地皺了皺眉。

袁子昂慌忙將青布包塞進懷裡,對陳六幾人道:「你們怎麼也來了,不是說好了不用來送的嗎?」

「那哪成啊,我們好歹兄弟一場,宋世子拄著拐杖都來了,我們幾個豈有不來的道理?」陳六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睛直往宋昭臉上瞟。

宋昭朝陳六身後看了看,沒有瞧見昨夜看管她的那三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尾輕挑,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刃般從陳六身上刮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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