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搞不懂男女之事,只得按照吩咐騎馬返回流螢谷。巫醫最後出現在流螢谷,又是楚楚姑娘的師傅,應該就住在附近,或許就和楚楚姑娘在一起。
等他再次折返流螢谷時,只見偌大的別院燒成了一片焦土,一個人都沒有,連屍首都不見了,黑漆漆一片,在夜色下格外陰森恐怖。
葉府動作怎會如此快?那麼多屍體,這麼短的時間內,如果全部處理完,那得動用多少人?葉府的大部分人不都隨著七小姐來這座別院了嗎?
索江心下疑惑,未敢久留,騎馬回城。等到天亮城門一開,他疾馳回到芙蓉巷,還未靠近,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焦煳味道,心中咯噔一下。
他翻身下馬,越靠近味道越大,巷子中圍滿了人,七嘴八舌地議論。
「好好的院子,怎麼會突然起火了呢,可惜了,那麼精緻的院子。」
「誰說不是呢,葉府眾人聽說也沒能跑出來,哎,不會是得罪了什麼人吧?」
「保不准,聽說葉府只有一位小姐住著,哎,還那麼年輕。」
「昨兒個子時走水,那火勢當真蹊蹺,東南西北四面同時燒起來的……」
索江越聽越不安,擠到人前,這才看到葉府同樣被付之一炬,殘垣處仍冒著青煙,巡檢司的人正蒙著頭巾在裡面翻檢什麼。
這是……闔府被滅口了嗎?
索江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一時間千頭萬緒,暗恨自己應該早一點回城,而不是在城外耽擱了一夜。
他壓制著心中的激盪,轉頭問一旁的老者:「勞駕,閣下剛剛說幾時走的水?葉家那位小姐怎麼樣了啊?」
「子時走得水,老朽記得清清楚楚。昨日傍晚前後,葉家小姐才剛剛返家,不想夜半就遭此橫禍,真真是天妒紅顏啊!」老者痛心疾首的模樣,很是為葉小姐感到惋惜。
七小姐死在火海里了?這怎麼可能?!索江只覺得恍恍然不知東南西北,沒了葉府和七小姐,他去哪裡找巫醫,怎麼回京給殿下交差?
這時旁邊一個老嫗神神秘秘道:「幸虧發現得及時,沒有燒到隔壁院子,隔壁可是住著忠勇侯世子。」
「我家侄子在巡檢司當值,聽說起火後,宋世子就搬回了侯府,還受到了驚嚇,連夜請了大夫去。」
「造孽啊,我們芙蓉巷最是安靜平和,怎麼宋世子搬來就鬧出了這麼多事,又是刺殺,又是放火的,依我說啊,八成就是燒錯了院子……」
「噓,可不敢這麼說!」
……
忠勇侯府,乾正院。
宋
昭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
她這場病來得氣勢洶洶,驚厥囈語、高熱不斷,巫醫和程娘子坐在一旁守了她一夜,都未見好。
程娘子抹著眼淚,心疼道:「小姐打小要強,也最能吃苦,卻什麼都不說,多災多難走到了今日。好好的姑娘家,情志過傷,神昏厥逆,定是被那負心人傷透了心。」
程娘子直覺與那日宋昭問她懷孕的事情有關,猜測被男子傷了心,心中憤憤不平,直罵那人是陳世美負心漢。
巫醫正拿帕子給宋昭擦汗,聞言手中的動作一頓,愧疚頓生。
茯苓這時端了湯藥過來,向巫醫和程娘子行了一禮道:「巫醫和娘子守了一夜,想必是累了,先去偏房休息一下,這裡由奴婢來守著。」
程娘子不肯走,搶著從茯苓手中拿過湯藥,「我來喂,小時候小姐生病,都是我來餵的。」
茯苓壓低聲音道:「娘子還需小聲些,這裡是侯府,外面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程娘子臉色訕訕,餵藥的時候,發現宋昭始終不肯張口,湯藥都順著嘴角滑落進衣領里。
茯苓急忙拿帕子去擦,兩人手忙腳亂,藥碗反被巫醫拿了去,冷靜道:「還是我來吧,這湯藥不能這般喂,現在小姐需要精心養氣,人多反而不好,不如這樣,今夜由我守著,明日再換娘子來?」
程娘子還想再說什麼,被茯苓勸著離開了。
巫醫坐在床邊,用濕帕子為宋昭擦了擦臉,小聲道:「阿昭,快醒醒,這可不像你小時候,那時我無論怎麼拒絕你,你都不曾放棄,如今卻為了一個男子,便打算放棄自己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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