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大喜過望:「對對對!阿盼現在喜歡整理東西,交給她玩,也沒白瞎了你這玩意兒。」
楊寄哭喪著臉,當面不敢翻泡兒,門關上就在肚子裡牢騷:「娘誒!老子又不舉孝廉,讀書有屁用啊!」但是當不起沈嶺要檢查,沈沅要督促,他活了這二十來年了,自母親去世後,終於又有人管了……
早晨要起早檢視士兵們操練。那群北府賊囚兵,搶著到姑臧來是為了吃肉,現在,天天有肉吃,卻不願意操練了。楊寄皺著眉頭,罵了幾句,可那幫人嬉皮笑臉地說:「將軍,咱們北府軍,名聲好得不得了,將來一出馬,自然嚇得敵人屁滾尿流,何苦此刻費那麼大勁呢?」
「扯蛋!」楊寄想發火,但是面前人都是親切的笑臉,老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幫子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還真有點抹不開這張臉。
稀糊的早操過去了,楊寄訓了幾句話,估計也沒啥用,只好嘆口氣拍屁股走了,常和他搖樗蒲的幾名賭友笑道:「將軍這麼急著回去陪老婆孩子?再玩兩場嘛!」
楊寄沒好氣說:「玩個屁!我看你們這群,再玩下去,也不想著為朝廷效力了。」
下頭鬨笑:「楊將軍,咱哥兒只為您效力,不為那鳥朝廷效力!不敢來玩,是不是怕屋子裡的雌老虎啊?」
楊寄死要面子:「怕她啥?」
平素最親近的唐二顯擺了一下他粗壯的胳膊:「將軍,咱不訓練,也夠揍來犯的慫包。倒是家裡的女人從來不教訓,那是要騎脖子上的!我們家女人,開始也想蹬我臉上撒潑,被我大巴掌揍了一頓,現在跟只小乖貓似的,連榻上都乖……」他說得不勝自得,眨著眼睛示意楊寄。
楊寄瞥著他說:「打老婆……我也打過啊,但是人色不同啊,打了沒用……」
唐二百思不得其解,撓撓頭說:「還有這樣的?實在不行,請夫人到軍營里來,我們拿刀和戟架起來做成通道,讓夫人在下頭走一回。不是我吹,那樣明晃晃的刃口朝著腦袋脖子,任誰都要嚇尿的。」他見楊寄皺眉,忙又補充:「也不一定真尿。但是女人平素見不到這樣一幕,要是見到了,知道將軍您可是這裡最高的統帥,自然有畏服的心思。我們嘛,自然也懂的,不會太過嚇著夫人的,會見好就收的。」
楊寄摸摸下巴,想了想唐二的兩個提議。打老婆這事,上回正好是沈沅心裡鬱塞,抽幾巴掌是幫她安神通竅的,要是隨便就打,估計自己就要把地板跪穿了;第二個倒可以一試,反正也沒啥傷害,萬一沈沅看他如此威望,在家也多敬重自己三分呢?
於是,楊寄點點頭說:「好,我這就派人叫她過來,你們拿出點精神勁兒來,再操練一場。」
本來麼,多操練一場大家是不願意的,但是,聽說將軍夫人要來,自己要為天神一般存在的楊將軍立威,這群北府兵個個都來了精神。整衣服的整衣服,正鎧甲的正鎧甲,還有的拿了磨刀石和軟布,細細把自己刀槍的刃口磨擦得雪亮。
轅門口布了兵,兩刻鐘的時間就遠遠地傳訊:「來了!夫人的輜車到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