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一直站在旁邊的顧時錦突然出聲了,他笑道:「祭司別急,今日父皇宣你來此,也不過是想探個真相罷了。」
他說罷面向顧玄裔「父皇,不如這樣。既然祭司大人能說出丹藥的來歷,那不知祭司今日是否將那藥丸帶在身上?不如就請太醫院查一下裡面的成分,也好還喻寧宮清白。」
這還是白洎殷第一次正式和顧時錦講話,前世大皇子能和顧扶硯斗到最後,必然不容小覷。白洎殷正色打量了一眼這個人。
這對兄弟天差地別。同樣是皇子,給人的感覺卻大相逕庭。前世她與顧扶硯相處,顧扶硯高興時會與人親近,話格外多些。偶爾有點委屈的情緒也半真半假,偏偏讓人狠不下心。但面對旁人,顧扶硯明顯就冷得有些瘮人了。
他若是生氣了,也會笑,只是笑容發寒,上一秒還在笑,保不齊下一秒就動手把你凌遲了,讓人毫無準備,頭皮發麻。
但顧時錦卻不一樣,這位大皇子,對誰都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講起話來滴水不漏。但白洎殷知道,這種人最是綿里藏針。看起來不危險,但卻是屬於慣會借刀殺人的一類人。
能要人性命,卻不會把血濺到自己身上。待風波結束,他還是那副一塵不染的樣子。
就這一世看來,這個人是敵是友還尚未分明。
白洎殷笑道:「自然可以,只是查驗需要時間,有個更快的辦法。」
「哦?」顧時錦來了興趣,他笑道:「你說。」
「只需把太醫叫來替我把個脈就知道了。」
劉問冷嗤:「故弄玄虛。」
顧玄裔眯了眯眼。
「傳李文元。」
這次皇帝喊的急,李文元收到通傳,幾乎是一路小跑著過來,等到時還喘著粗氣。
冷風吹得他鼻涕直流。他深吸一口氣,彎腰行禮:「參見陛下。」
頭頂傳來聲音。「去吧,好好給白祭司看看。」
「是。」
李文元轉過頭,只見白洎殷坐在旁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李文元快速上前,取出一塊帕子墊在白洎殷手腕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帝王逐漸失去了耐心。
「如何?」
李文元皺了皺眉,「大人的脈象,有些奇怪。」
顧玄裔面色微沉:「奇怪?」
白洎殷不知何時已站起身,她清冷的嗓音傳來:「喻寧宮歷代祭司遊走在大大小小祭祀之間,要驅邪避惡,長此以往邪氣入體,是以需要定期服用那種丹藥。適才李太醫摸我脈象,可是中毒之兆?」
李文元原本凝著神想不出頭緒,聽到這句話眼睛驟然亮起,連連點頭,「是了,若是慢性毒藥,是這種徵兆。」
姝年見機,快速道:「陛下,歷代喻寧宮祭司皆不得善終。無論因何而死,都是為國運奉獻了自己的生命。如此之人,如何能被說成是反賊?」
「這…這……」先前還罵白洎殷是乞丐變鳳凰的幾人似是沒料到這個結果,當場傻眼了。即使白洎殷這個解釋有些離奇,可除了這個,他們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來解釋白洎殷中的慢性毒了。畢竟那可是喻寧宮祭司,誰能有能力朝她下毒。何況還是她本人知道的情況下?
他們只當祭司一職位高權重,卻不想還是個高危職業。只是在那樣的環境裡都沒死,恐怕還真有神力護體。一想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眾人面色俱是一白,生怕觸怒天神。
「洎殷對那日箭矢上的毒的確一無所知,情急之下只是覺得受靈氣洗禮過的丹藥或許會有用,還望陛下明鑑。」
高台上,顧玄裔的臉一點點沉了下去。他冷著臉看著白洎殷,大殿寂靜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笑聲打破了殿內沉寂,「好啊。祭司這些年也算是勞苦功高了。今夜有勞祭司跑一趟了。朕也乏了,都散了吧。」
「陛下......」劉問似是不甘心就這麼放白洎殷走,還要說什麼,卻不料皇帝俱是殺意的眼神冷冷得掃了下來。劉問到了嘴邊的話又堪堪咽了回去。
「是。」白洎殷又是一拱手,她掃了一眼殿上眾人難看到了極點的臉,朝劉問挑釁似的勾了勾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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