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攥著手,在秦鐸嘴唇落下的一刻,掙扎著往旁邊偏了一下頭,正好擦之而過。
但溫熱的鼻息還是吐在了鍾郁的右耳上,激起一小片的雞皮疙瘩。
身體也明顯不習慣秦鐸的氣息,不管生理和心理,鍾郁都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難受。
空氣有些曖昧,但場上的兩個人一個冷著臉,一個躲避著,又有些微妙。?
秦鐸微微挑眉,沒有計較鍾郁剛才的舉動。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姿態裡帶著勝券在握的篤定,語氣里聽得出一點嘲諷:「逃什麼,這不是你以前最想得到的嗎。」
秦鐸說。
這句話瞬間讓鍾郁內心倍感恥辱,他為自己以前有過的想法而羞憤。
餘光掃到沙發橫七豎八倒的幾個抱枕,他跟救命稻草一樣地伸手拽了一個,用力砸到面前的秦鐸身上。
抱枕沒什麼重量,但還算大的體積還是讓秦鐸有些狼狽。他往後退了一步,臉色陰沉了下來:「小郁,不要鬧。」
「秦鐸,你別逼我。」鍾郁咬著牙狠狠道。
秦鐸笑了一聲:「逼你你又能怎麼樣?」
鍾郁啞口,他沒想到秦鐸不裝之後居然是這樣一個人:「你……你變態!」
「鍾郁,我後悔了,我不該想著玩什麼養成的小遊戲,我就應該從一開始就占有你……你看,你現在生氣時候的樣子多好看。」
他微笑著,目光沉沉地望著鍾郁。
「留下來,除了沒辦法給你身份我什麼都能給你。你的未來,你爸的病——你不是最擔心他了嗎?怎麼,就這麼放棄了?」
鍾郁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冰火兩重天的世界,身體在信息素的作用下逐漸軟化,但是心在秦鐸的話下卻越來越冷。
「……秦鐸,別讓我恨你。」
「你不會恨我的,鍾郁,只要我標記了你,你只會更愛我。」
他依舊微笑著,俯身下來。
慢慢欣賞著鍾郁的臉一點點泛上紅暈,眼神逐漸開始渙散。
「你是我的,鍾郁。」他說。
隨著秦鐸的逼近,房間內的信息素味道愈發濃厚,鍾郁感覺自己的思緒在漸漸消散。
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面對這種事情他好像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突然想起了時曜,有點後悔自己剛才沒有給他發個消息。
發什麼都好,和他說說話就行。
……
不行,還不行,他不能就這樣放棄。?
就算死,他也要站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