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左顧右盼,看什麼都像是好東西,連一草一木一顆石子也不放過,隨時準備乘人不備薅一棵揣兜裡帶回去。
沈夜焰帶著兩個師弟忙裡忙外,在門口接應,到裡面安置住處,去膳堂盯著晚宴的菜品,三個人當十個人使。
宗門內其他弟子沒有來幫忙的打算,畢竟姚婪是大掌門,他門內的徒弟理應都打點妥當,外加這三個徒弟人緣不好,更不要想有人來義務幫忙了,你姚掌門又沒有開口,犯不上白送這份人情。
天色漸暗,賓客堂內歡聲笑語一片,各大門派的長老們差不多都已落座,弟子們在下面為了一圈,一小撮一小撮的聚在一起也低聲聊天交流,音樂聲揚起,一片融融。
「怎麼樣,探出他修為了嗎?」
「沒有,一丁點都沒有探到,他一定是用了什麼隱藏氣息的方法,給人一種他就是練氣期的假象,為的就是怕我們知道他的真實實力。」
人群中,三五個人盯著沈夜焰,小聲嘀咕著。
「他可是天下第一仙君姚掌門的大徒弟,聽說姚掌門對他非常嚴苛!」
「那是嚴苛嗎?那是根本就不拿他當人看!」
「是啊,他身上肯定有點東西的,不然怎麼常年在姚掌門鞭子底下活的?咱們要多加小心,過幾日的演武大會真要是對上沈夜焰,絕不能掉以輕心!」
晚宴已經開始了,各大門派長老之間喝酒聊天敘舊,天南地北的聊著天。
以往這種時候姚婪是不會出現的,他向來不屑於和他們同席共飲,一般都是快結束時候出來象徵性的控個場,總結髮言一番就走了。
沒他在大家說起話來也更放鬆,今年亦是如此,眾人也沒報著他會提前出現的打算,那些奉承恭維虛假祝福也是準備最後說的。
眾人有說有笑喝酒聊天,氣氛特別好,相當開心。
「姚掌門向來不與我們一同飲酒,高傲得很呢。」
「別管他,沒有他不是更好嗎,反正我們打也打不過他,每年的第一名不還是被他凌霄派拿去嗎,提前出來除了羞辱我們一番也沒有別的什麼事了。」
「李老說的有道理,況且沒有他在,他這幾個徒弟忙裡忙外一天了也能歇會,他出來了還得伺候他,不然又要挨打。」
「王掌門倒是挺清楚啊,不會挨過姚掌門的罵吧?哈哈哈!」
這些話,既罵了姚婪,又變項諷刺了沈夜焰他們幾個,偏偏眾人還說得不亦樂乎,壓根也不在乎就在現場的沈夜焰幾人的感受,反正姚婪出來了不管怎樣也是先打罵徒弟。
眾人都聊在興頭上呢,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目光齊刷刷地朝著台上正中間主位方向望去。
姚婪隨意的穿了一身白色仙炮,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纖細的腰間只用一根青色緞帶簡單綁了一下,黑色的如瀑長發半束半散的搭在背上,一雙極具魅惑滿是風情的狐狸眼輕輕一挑,仿佛挑起了在座所有人的心弦。
一眾女修已經看傻了,往年見的姚婪也俊美,但卻是相當教條整齊的端正模樣,何曾見過這種模樣的姚婪啊,這也太魅惑了!
女修們自愧不如,眼冒桃花的盯著姚婪坐到了主位上,其他門派的長老和下面站一圈的弟子們也都膛目結舌,腦中又開始出現某些民間流傳的關於姚婪的野史小話本……
「諸位久等了,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姚婪居高臨下坦然自若的說完,下面又是一陣短暫的寧靜,隨後吹捧奉承的聲音此起彼伏起來。
「哪裡哪裡!姚掌門見外了!」
「姚掌門不愧是修真界第一美男子,我等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今年的仙門大會辦得如此之好,姚掌門功不可沒,姚掌門費心了啊!」
先前陰陽他的聲音一個個全都沉溺了,雖然虛偽得很,但誇張的讚揚此起彼伏。
有些人無語的看向這些討好奉承之人,這也太不要臉了吧,仙門大會甚至還沒正式開始,他姚婪怎麼就功不可沒了,他幹啥了?他不是剛來嗎?至於這麼討好嘛!
時立和皓軒已經看傻了,整個人都處在懵懵的狀態,仿佛丟了魂一樣,嚇的。
沈夜焰算是稍微有點理智的,畢竟這幾日已經私下裡見過他師尊這種姿態了,雖然不知道為何他變得這般,但比其他人多少能容易接受點,倒是沒想到他師尊真的就這樣隨意的還這麼早的就出來見人了。
姚婪坐好後客套完,第一時間在人群里尋找沈夜焰的身影。
如果沒記錯的話,有些不懷好意的弟子私下裡還欺負沈夜焰來著,孩子心裡受到創傷,墮魔的心思又多了一筆。
看見沈夜焰和時立幾人站在一起,姚婪多少鬆了口氣,本想等一會就把他叫到自己身邊來坐著,結果一眾長老掌門集體起立,開始來向他敬酒送禮,一時間姚婪被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