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婪頭疼,無奈回道:「無妨,等下為師幫你探脈。」
時立確實只是個單純的小可憐,模樣也算漂亮那一掛的,就是有點愛哭,那淚眼婆娑的小樣看起來就像個瓷娃娃一樣。
姚婪不免又開始感慨,本來好好的一個孩子,最後怎麼就變成那麼心狠手辣的一個毒師,對他更是一點情面都不念,直接致死量的下藥。
「那,師尊,弟子還有救嗎?弟子還想努力修煉有朝一日報答師尊的知遇之恩,不想就這麼廢了,嗚嗚……」
沈夜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時立眼淚汪汪膩在姚婪身邊撒嬌哭訴的一幕。
昏黃的燭光微動,滿屋茶香四溢,氣氛溫馨和睦,姚婪一手還搭在他的手上,沈夜焰頓時沉下臉來。
姚婪也沒想到他突然就來了,快速收回搭在時立手腕上幫他探查內力的手,突然一陣心慌是怎麼回事?
這未經允許不得進入的規矩是不是得重新立回來?姚婪微微蹙眉,滿臉不滿的給莫名其妙心虛的自己找著理由。
沈夜焰愣在門口,似乎是冷笑了一聲,開口竟然有些嘲諷的說了一句:「弟子敲過門了,不知道師尊屋內有人。」
偏偏此時時立也心虛的站了起來,低著頭叫了一句:「大師兄。」
時立是真的以為他大師兄今晚不來師尊這邊了,畢竟整晚都見他在會場忙碌,以為師尊給他派了什麼重要任務。
姚婪假勢「咳」了一聲,生硬的回了一句:「無妨。」
沈夜焰默默攥緊拳頭,壓抑著心裡莫名的怒火鬱氣,深深呼了口氣,走上前來,又是一副乖巧聽話的好孩子樣,開口說道:
「師尊回去以後,弟子一直在幫著清理會場,安頓各門派長老回去休息,又安排藥峰的弟子去給比賽中受傷的人員治療。」
「後來又去膳房盯著晚宴的準備情況,剛把長老們帶到會場入座,看著酒菜上齊了這才離開。」
「弟子身上這點傷不算什麼,畢竟只是肋骨斷了兩根,還有一些外傷不值一提,不算什麼。」
「弟子回去一刻不曾耽擱的為師尊做好晚飯,不知師尊有別的安排,打擾了。」
姚婪:……你能寓意再明顯億點嗎?
內心一陣大無語,細細想了想沈夜焰這一番話,可以簡單歸結為幾個字---姚婪你給我解釋清楚。
姚婪若無其事站起身,示意他過來,雖然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解釋,但嘴上已經開始解釋了:
「哦,為師午後時有些累,睡了一覺,就沒過去宴會,睡醒又出去散散步,這不,剛回來就……」
「師尊說什麼便是什麼。」沈夜焰走上前來,竟然堪堪打斷姚婪,無所謂的開口說道:「師尊先坐,趁熱吃飯吧。」
沈夜焰說著,走到姚婪身邊,特自然的擋在了時立前面,將飯菜一一擺上桌,時立有些無措的撓了撓額角,向後退開好幾步,給他大師兄騰出地方。
沈夜焰也很自覺,直接坐在了剛才時立坐的位置,雙手將筷子遞到姚婪面前。
姚婪微微蹙著眉,糾結猶豫的接過了沈夜焰遞來的筷子,默默吃了起來。
「師尊再嘗嘗這道菜。」
「上次師尊手把手教弟子掐訣,弟子不才,沒有學會,師尊今晚若是有空,能再教弟子一次嗎?」
「哦對,忘了,師尊今晚有別的安排,沒有召見弟子,是弟子自不量力不請自來的。」
姚婪:……
「師尊,這湯也喝一點,師尊身上總是很冷冰冰的,弟子上次抱師尊那麼久,也沒能熱乎起來。」
姚婪:「咳咳!咳……」一口湯差點把自己嗆死。
沈夜焰立幫忙拍背,遞手帕。
大師兄這幾句話是如此的稀鬆平常,可時立聽得是面紅耳赤心驚膽戰,不知不覺已經同手同腳的退到了門口,哆哆嗦嗦的給倆人鞠了個躬:
「師、師尊,大師兄,弟子就不打擾了,祝師尊和大師兄……」百年好合差點脫口而出,舌頭打了個轉又繞了個圈:「早日康復。」退出了房間。
姚婪無奈輕嘆一聲,說道:「你這是作何。」
「恩?」沈夜焰還在幫姚婪夾菜,隨口回道:「師尊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