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焰摟著姚婪的手還在他身上上下撫了兩把,最後放在了他的腰背間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起來。
姚婪被他摩挲的心裡一陣一陣唧唧歪歪,說不上來的微妙的難受,感覺像有一個營的螞蟻同時踏過他的心尖。
默默轉動金丹,發動內力。
很好,內力平和流動順暢,幾乎已無大礙,姚婪默默算計著等會自己出個怎樣的法術,能把掛在自己身上的小崽子雷個半死解解氣。
「哎……」小崽子突然嘆了口氣,往他懷裡又蹭了蹭,輕聲說道:「其實我小時候,剛拜入師尊門下的時候,就希望師尊能天天抱抱我,哄著我。」
姚婪閉了閉眼睛,很好,很會精準的向他軟肋上扔刺刀了是吧。
沈夜焰繼續得寸進尺,「今天難得陽光明媚,我去打些水來,一會為師尊沐浴吧,這幾天師尊總發燒,出了好些汗,都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來,我幫師尊脫衣服。」沈夜焰說著就要動手。
手腕被一把攥住,這回不像每晚依依不捨滿含柔情的拉住人不放了,而是發狠的死死攥住,不讓他再往前半寸。
「我謝謝你,我已經醒了,沈-夜-焰。」姚婪一字一頓的沉聲開口,慢慢偏過頭手肘撐起半個身子,垂眸看向他,眼中滿是殺氣。
再不醒,怕是這小崽子要無止境的放肆下去,而且越來越大膽,還要給他洗澡!
沈夜焰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瞬間翻了個身靈巧滑到了地上,跪在了姚婪面前。
「弟子……」
「閉嘴!」姚婪打斷他,從上到下打量這個渾身都是膽的小崽子,看見他就覺得自己渾身疼,哪哪都不得勁,也不想聽他說話,他一說話自己就寒毛直起。
見姚婪要起身,沈夜焰第一反應是要過去扶,被後者勒令定住。
「你別管!」姚婪瞪了他一眼:「為師死了嗎?這不是還沒死嗎?」
可能是躺得太久猛地起來有點頭暈,姚婪趔趄了半步,沈夜焰立馬上前扶住了他,開口說道:「師尊,弟子知錯了!你先坐下!」
姚婪被沈夜焰按著又坐在了床上,少年也跟著跪在了他的腿邊,手放在他的膝蓋上,可憐巴巴的抬頭看著他,說道:
「師尊昏迷這幾日不知道怎麼,一直拉著弟子不讓弟子走,弟子也是沒日沒夜的一直守著師尊,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
「如今師尊醒了,弟子就放心了,弟子的身體不重要,師尊沒事了就好。」
還真是長大了,知道怎麼讓為師操心了啊,姚婪又瞪了他一眼,就見沈夜焰想起什麼似的,立馬在懷裡摸出一個小藥瓶,說道:
「師尊,這是小師叔留下的藥,讓師尊醒了務必吃下,師尊快吃了吧。」
沈夜焰去一邊燒水泡茶,將姚婪攙扶到桌前坐下,又跑去整理床鋪,順便將姚婪在臨淵城重傷昏迷不醒之後的事講述了一遍。
「藥峰的長老說待師尊醒過來了就去叫他們,那弟子這就去,順便也去通知小師叔和師弟他們。」
「趕緊走!」姚婪黑著臉說了一句:「別著急回來!」
沈夜焰勾了勾嘴角,向他躬身抱拳行禮,轉身出了屋。
只要金丹還在,修為沒廢,一切傷在姚婪身上都問題不大,靠著他化神級大能的內力加持,稍加時日就又是好人一個了。
但畢竟是金丹碎了,縫縫補補雖然好了,也是需要幾日休整得,姚婪打算跟眾人報個平安,就找個地方閉關去了。
閉關之前,得把沈夜焰這小崽子安排好了,不能再讓他這麼逍遙了,一天天的,課業還是留得少了,看把他能的!
午飯過後,藥峰的三個長老過來了,為姚婪把脈探病一系列操作之後,確認他是真的沒事了,面上一個個恭喜姚掌門吉人天相,背後暗暗嫉妒他這逆天的修為,怎麼這一身的本領就給了他呢。
三位長老平時不怎麼出山,還停留在姚婪囂張跋扈自私自利最愛欺辱打罵徒弟的印象中,殊不知這些日子姚婪已經性情大變。
姚婪本就是面上生冷涼薄的人,謝過了幾位長老,送出了門,也就這樣了,總不能點頭哈腰熱情的陪著吧。
沈夜焰一直站在一邊隨時等候差遣,待長老們都走了,姚婪問道:「你小師叔呢?」他還有事情要交待李鴻毅呢。
「弟子也沒找到小師叔,小師叔的羅漢峰離得比較遠,弟子過去一趟怕是要一天。」
其實自從這次外出執行任務,姚婪就有想過,這宗門乾脆就交給鴻毅打理就不錯,他一天天的也沒什麼事,自己挺忙的,又要感化徒弟又要感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