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再遲疑,姚婪一個發力將身上的少年掀了下來,二人堪堪換了個位置,沈夜焰被反壓在了男人身下。
「你挺熟練?」姚婪咬牙狠狠道:「我密室里那些話本沒少看?看了多少?」
「沒看幾本。」沈夜焰說著還想反抗,動了動身子立馬被清冷的男人又按住不讓動。
現在的沈夜焰自然是沒有實力能反抗得了姚婪,只見少年眼底閃過一抹邪笑,故意玩味地開口說道:
「師尊收藏這些話本不就是用來看的嗎?再說師尊都能看,弟子為什麼不能看。」
那些民間小話本確實是姚婪之前收藏的,他的密室里什麼都有,更何況這些了,前世的他也只是覺得新奇當個樂子看,現在重活一世更沒有想法去看,甚至都忘了自己還有這些。
沒想到小崽子在裡面待幾天,正經修練沒怎麼練,趁他不在,這些亂七八糟的倒是沒少看。
姚婪現在很有理由懷疑,前世時的自己被黑化後的沈夜焰強行折磨,那些手段,絕對是看了這些話本學的。
那段不好的體驗和經歷在姚婪這裡絕對是極大的陰影,以至於剛剛重生回來時初看到沈夜焰都還有點懼怕。
現在關係微妙的轉變後,他倒是不反感少年和他親近,只是剛剛的舉動實在讓他有點猝不及防。
「師尊這樣壓著弟子,是想對弟子做什麼嗎?」
姚婪被這話拉回神過來,瞪了沈夜焰一眼,從他身上翻身下來,剛要躺下,小崽子又要湊上來。
「你給我老實點!」姚婪沉聲訓斥。
「可是師尊我難受……」
「那就起來去面壁,冷靜冷靜。」
沈夜焰:……
倆人鬥智又鬥勇,沈夜焰終是被姚婪實力碾壓,沒有任何反抗餘地,老老實實躺好,嘴上抱怨著:「師尊不講武德。」硬了半宿,總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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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姚婪帶著三個徒弟來到了提前約好的,歸元派後院的修煉場,這修煉場不算大,倒是很平整,四周圍了一圈看台可以坐,華朗帶了幾個弟子等在了上面。
見到姚婪過來,華朗笑臉迎向,假模假式的說道:「姚掌門,要說這友誼賽我覺得真的沒什麼必要啊,弟子們一起交流交流,說說話就行了嘛,何必要打呢。」
「聽聞華掌門門下弟子各個修為精進,也是想讓我這三個徒弟來學學。」姚婪不動聲色回道:「不必手下留情。」
怎麼聽都不像好話,華朗心裡打鼓沒譜,暗暗罵了姚婪幾句,還得賠上笑臉:「哎,這多不好!那姚掌門看,我這幾位弟子可以嗎?都是築基期,老夫實在找不出鍊氣期的……」
話都說完了,華朗才陡然閉嘴,這炫耀之意也太明顯了吧,全宗門找不出鍊氣期弟子來配合你徒弟打,這是變著法的損人呢吧。
姚婪挑挑眉,看了華朗一眼,華朗臉都紅了,又不想承認自己說錯了話,梁書陽在後面聽著,正要打圓場替自己師尊說兩句,姚婪倒先開了口:
「我三個徒弟修為是低了點,目前還只是鍊氣期,可以跟華掌門的築基期弟子交流嗎?不可以的話我們過兩年再來。」
沈夜焰抬手掩嘴笑了笑,華朗臉更紅了,「這說的哪裡話!當然能!那、那就請吧,幾位……」
沈夜焰三人各個和藹平靜一臉真誠謙卑,大大方方的向華朗及其弟子抱拳躬身行了個禮,客客氣氣的道謝。
姚婪心裡頗為滿意,看起來此時心情也還不錯,輕飄飄一句:「那就這樣,你們交流,我隨便轉轉去。」
華朗:「啊?姚掌門不在這看著嗎?」
「不了,我不在這,不是正合華掌門心意嗎?」姚婪無所謂的說著:「免得華掌門不放心我私下出招。」
華朗:……又被拆穿了心思,他姚婪能眼看著自己徒弟挨揍?肯定會出手,這回倒好,人自己走了。
「我隨便轉轉,走了。」姚婪說完,真就轉身走了。
姚婪離開後先回了自己住的院子,關上門,看著床榻上一片凌亂,無奈嘆息。
倆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大半夜,早晨沈夜焰又黏著他不讓他起,匆匆忙忙起來還沒來得及收拾就去了修煉場。
現在好歹有功夫回來先收拾一下吧,免得白天打掃衛生的弟子來看見這副景象,指不定又要傳出去什麼了。
快中午的時候,姚婪出了房間,左右無事,慢慢朝後花園走去。
歸元派主打一個環境好,華掌門歲數大了,就愛養些花花草草,即便現在冬季,門派里也儘是景色。
後花園離得宗門正殿有些遠,姚婪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來到一片種滿臘梅的院子,過了院子再走一會,一處像是後花園的地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