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婪二話不說, 翻轉手腕, 天裂現於掌中, 毫不留情揮鞭揚起抽下。
一切都發生在轉瞬間,不可能有人能反應過來,可眼前的沈夜焰卻堪堪徒手接下了天裂破風而來的戾氣,順勢卷著姚婪的手反剪在身後。
「師尊還是這般無情。」沈夜焰輕笑了聲, 俯身過來咬住姚婪耳垂,「平時不是挺喜歡弟子做這些的嗎?」
沈夜焰咬住他耳朵,姚婪渾身一陣酥麻,順勢一個發力,另一手指尖凝出靈力就要刺向對方眉心,被沈夜焰側身躲過。
姚婪掙脫桎梏,正要甩起天裂再次揮下,腳下地面卻突然塌陷,整個人猝不及防跌入一片漆黑虛空之中。
適應了好一會,周圍的黑暗漸漸褪去,在徹底看清眼前的事物後,姚婪心直接涼了下來。
逼仄的密室密不透風,四周都是青磚石塊砌成的牆壁,唯一的光源來自牆角一盞搖曳不定的燭燈,昏黃的火光在牆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仿佛無數窮凶極惡的鬼魅。
更令人窒息絕望的是,他的雙手被縛住吊起在屋頂垂下來的寒鐵鎖鏈上,絲毫靈力也用不出,而綁住他雙手腕的正是那條沈夜焰專為他準備的縛仙鎖,此時正閃著詭異的淺淡光芒。
這一切,都與前世沈夜焰囚禁他的後山密牢一模一樣。
前世的記憶開始在腦海里翻騰,姚婪頭疼欲裂,身體上的創傷和心裡的陰影更是讓他痛不欲生。
所有的一切,自始至終,都在指引著他再去歷經一遍前世的所有,直至最後活生生獻祭自己,與沈夜焰同歸於盡。
姚婪眼底的厭惡和牴觸恐懼之色明顯,沈夜焰見了,心裡一痛,走上前去扳著他的臉讓他正視自己。
「師尊別對弟子這種表情,弟子很心痛的。」
「弟子日夜都想與師尊鬢邊斯摩,抵足而眠,想狠狠欺負師尊,想看師尊哭著向我求饒,師尊……」
「你閉嘴!」姚婪終於沉聲開口,咬牙隱忍打斷了他,冰冷無情的看著他說道:「滾遠點,別碰我!」
你不是現在真正的沈夜焰,別碰我。
聞言,沈夜焰緩緩鬆開了手,站在他面前神色輕鬆的笑了笑,說道:「說來,師尊可記得這縛仙鎖的妙處?」
沈夜焰慢條斯理地開始解自己外袍,邊解邊說:「它不僅能鎖住靈力,還能……」
熾熱的指尖划過姚婪喉結,只見一臉狡黠邪惡的少年輕飄飄開口又道:「還能放大感官。」
說著,眼前的沈夜焰上前一步直接扯開姚婪的衣物,將人轉過去按在牆上,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他就直接,。,
姚婪眼前一黑,感覺渾身上下所有血液都涌到了頭頂,頭腦發麻,渾身忍不住的劇烈顫抖,想要說什麼全都被堵在了齒縫裡,一個字也說不出。
鑽心的痛無限放大,縛仙鎖的功效下姚婪感覺體內的,,快要將自己生生擠碎,痛苦不堪。
前世的一幀一畫再次重現,這該死的細節竟然分毫不差,如果沒記錯,姚婪就要被沈夜焰連續數十日如此凌辱折磨。
難道要在這裡熬過十日?再體驗一次垂死掙扎最後同歸於盡?
得想個辦法,找個時機……
姚婪頭都被頂得撞在了牆上,手死撐住可還是開始脫力,沈夜焰解開寒鐵鎖鏈,姚婪直至不受控制得跌在了地上。
沈夜焰步步緊逼俯身撐在他身後,隨手撥開他還勉強披在身上的外袍,在他後頸上咬了一口,開口戲謔道:
「師尊在走神?」
「是弟子不夠賣力嗎,師尊還有心思想別的事情?」
姚婪被折磨得痛不欲生,本來整個身子都趴在地上,現在卻竟然咬牙強撐著地面跪起身來。
沈夜焰被這個動作牽動的表情微妙一變,挑挑眉,剛想說師尊還挺配合,卻不料想,腳下地面突然出現一道巨大的金色符籙,將二人同時圈在其中。
只見姚婪起手掐訣,全部靈力匯聚于丹田,金丹極速運轉,鋪天蓋地的窒息和瀕死感猛地席捲而來。
「破!」
姚婪手掌按在地面的金色符籙上,沈夜焰臉色一遍,根本來不及做什麼,電光火石間整間密室,也可以是說是整個空間,全部燃燒起來。
所有一切化為塵埃,包括活生生的兩個人。
一切都是幻境中的幻覺,是一個人內心裡最深層的恐懼,什麼縛仙鎖什麼寒鐵鎖鏈,都是前世的泡影,都是假的,因為懼怕,才會信以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