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物我們收下了,其他的公主就請收回吧。」沈夜焰說著,竟然還霸道的將姚婪往身邊摟了一把,偏偏姚婪還沒有躲開。
慕容晴雪聰慧靈透,其實對他師徒二人的關係早就猜得□□不離了,但她也好勝心重,尤其看倆人此時直接就膩膩歪歪的扎在一起了,倔勁上來,就想槓下去。
「我見姚掌門酒量可攀,這樣,今日我就拿出我千機營獨有的秘釀!」慕容晴雪說著,對下人使了個眼色,緊接著,後面兩個侍女端上來一支玉壺。
曼妙的女子拿起自己的酒杯走下來,掂起玉壺來到姚婪面前,指尖輕點玉盞,將自己和姚婪的酒杯都斟滿了酒,隨後開口說道:
「此乃『仙人醉』,是我千機營獨有的美酒,就連仙人喝了都要醉呢!」
「我敬姚掌門,預祝此次秘境之行,旗開得勝!」慕容晴雪說完,仰頭先飲了杯中酒。
姚婪瞥了一眼,隨即也跟著喝了。
倒是還真如她所說,確實是美酒,自從酒量變大以後,還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酒,就連那次沈夜焰特意從地窖里取出給他的珍藏,比起來都稍加遜色了些。
當第三壺「仙人醉」見底時,清冷的男人耳尖已染上薄紅。
沈夜焰不懷疑他師尊的酒量,願意喝就喝吧,反正也不會醉。
關鍵是此時的師尊大概是喝盡興了,也沒人再提那些有的沒的,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甚至還半靠在自己身上。
沈夜焰一手從身後半摟著他,一手幫他夾菜倒酒,第六壺「仙人醉」拿上來時,沈夜焰終於是發現不對勁了。
他師尊眼神迷離,身子軟趴趴的,從剛才緊挨著自己,到現在已經完全靠在自己身上借力,不然真的直接就要躺過去了。
「師尊,別喝了。」沈夜焰摟著他低聲說道。
「無妨,再來一杯。」
潑墨長發不經意的掃過少年緊繃的下頜,沈夜焰微微垂眸看著他,摻雜著酒氣的檀香味隱隱傳來,牽動著少年隱匿的心思。
「我扶師尊先回去吧。」沈夜焰說道:「大家都還盡興,讓師弟他們留下來陪著就好。」
「著什麼急?夜這麼長。」姚婪醉醺醺地低聲軟語。
沈夜焰搭在他腰間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心裡一陣陣刺刺撓撓的,像一萬隻螞蟻在他心尖上爬。
這樣的姚婪他可是第一次見到,有點招架不住,只想快點回去,不想讓旁人見了他師尊醉酒後的這幅美色。
姚婪現在已經基本處於醉酒狀態了,大概連自己說了什麼也不知道,又喝了兩杯後,在沈夜焰強行控制下離開了宴席。
慕容晴雪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看著膩歪在一起的二人離開了。
出了千機營,沈夜焰召出龍骨劍,摟著姚婪上劍,準備御劍飛回客棧。
誰知剛站到劍上,男人就轉過身伸手勾上他的脖頸,頭埋在他頸窩摟著人不放。
沈夜焰內心巨動,二話不說御劍消失在夜色中。
「師尊,你喝醉了。」沈夜焰半托半抱好歹把人弄進了屋,安頓到床上坐下。
姚婪:「沒有,沒醉。」不卑不亢開口卻是淡淡的軟言低語。
「仙人醉」後勁十足,慕容晴雪率先服下了特質的解酒丹丸,自然沒有被自家的秘釀醉倒。
姚婪不知道這酒如此猛烈,現在已經徹底處於醉酒狀態了,自己說什麼做什麼完全失控。
「你去哪?」姚婪抬手扯住剛要起身的少年。
沈夜焰:「弟子去泡茶給師尊醒酒,再去打些熱水來,服侍師尊就寢。」
姚婪雙頰緋紅,眸光瀲灩如春水,甚至連髮絲都纏著醉人的酒香,拉著少年的手將人拽回來,似是有些委屈的說了一句:「別走。」
沈夜焰哪受得了他這樣,藏在心底的那些妄念全被勾了出來。
沈夜焰直接將人推倒壓在了床上,姚婪突然抬手抓住少年的衣襟,溫熱的呼吸撲在對方的喉結上,素來清冷的聲線沾了蜜似的綿軟,帶著滾燙氣息淡淡說了一聲:
「熱……」
沈夜焰神色越發深沉,抬手去解男人的腰封,解開腰封又去脫他的外袍,指尖順著織錦紋路遊走,身下的男人不自覺地動了動身子。
姚婪沉凝注視著他,隨後就聽眼前的少年開口說道:「時候不早了,既然師尊不願醒酒也不願洗漱,那就睡吧。」
沈夜焰托著他坐起來,俯身幫他去脫外袍,姚婪順著他的動作邊脫邊隨口說道:「方才,慕容晴雪那些話,你有生氣嗎?」
醉醺醺的男人此刻突然很想邀功,這次他沒有敷衍著慕容晴雪,而是直截了當拒絕了人家,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這回沈夜焰會開心了吧。
誰知小崽子卻故意氣他一樣,不滿的說了一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