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侃一句:「帶了什麼好東西?」
孟南枝不說話,只是警惕地從黑傘下露出兩隻眼睛,朝著四面八方看,揪著他快步消失在西園十八號別墅面前。
回到別墅時兩人的肩頭都積了些飄雪。
孟南枝快速關了大門,這才放心地轉回頭,邊換拖鞋邊問:「萍姨出去了,那陳岩呢?」
霍錦西收了傘放在玄關處,嗓音淡淡:「他回來之後就不住這邊了。」
孟南枝一愣,而後眉間蹙起,不太贊成:「那你的安危怎麼辦?別墅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你讓他住回來。」
霍錦西垂眸看她,說:「升級了智能管家的安保系統,已經很安全了。」
孟南枝抿了抿唇:「可是……」
「別可是了,除非是你,不然別墅不會再出現第三個人了,連萍姨我都……」
孟南枝靠近他,伸手捂住他的嘴,勸道:「萍姨不能走,你胃不好,她在著你還能吃口熱乎飯。」
霍錦西伸手攬住她的腰,唇角勾起一抹倜儻笑容:「這麼關心我啊。」
他很少這樣笑,一笑風華萬千,帥而不自知。
孟南枝心臟軟軟,也伸手回抱住他的腰,仰起頭道:「當然關心你。」
霍錦西呼吸微微一滯,漆黑如墨的眸子看著她,狐疑:「你今天怎麼……」話沒說完,她忽然墊起腳,吻上他的唇。
霍錦西徹底僵住,兩人的關係一直都是他在角逐,他主動而她被動,連親吻也是,從來都是他主動。
有時候他也會在想,她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呢?
僅僅只是也有感情,又或者是像他一樣,時時刻刻都想見到她,知道她的消息;想她陪在他身邊,想一生就這樣過下去。
而她呢,他不聞她就不問,好像他這個人可有可無。
前天晚上那場所謂的爭吵,他一開始敗,後來也敗,敗得徹徹底底。
馳騁商場他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可這小小的情場卻是困得他嘗盡了患得患失的各種滋味兒。
他自詡是情緒修煉高手,可碰上她,喜是一時的,怒也是一時的;酸是一時的,甜也是一時的。
喜怒不形於色徹底崩盤,在她面前他或許還是一個情緒多變的傢伙。
孟南枝只是一時衝動,因美色上頭,不由自主地了吻他,唇貼了半天見他沒什麼反應就撤開了,轉頭道:「敏姨燉了湯……」
話沒說完,她的臉忽然被扶了過去,他抬手拿掉眼鏡,重重地壓了下來,唇瓣與唇瓣廝磨舔舐。
他含著她,一步步後退,壓到玄關的牆壁上,另一手抬起護著她的後腦,舌尖撬開齒關,蠻橫而又急促地橫掃席捲她的唇腔與口舌。
孟南枝呼吸急促了,但她沒有像之前幾次那樣推拒,她儘量更換呼吸,配合著他的進攻,一點一點化去他蠻橫到甚至有些粗魯的暴動。
吻了多久不知道,又或者是中間有分開過,可都記不清了。
他們從玄關吻到客廳,又倒在了沙發里,最終止於嘴唇的疼痛。
黏在一起的嘴唇分開,兩人的唇瓣都有些充血的紅腫,孟南枝瞅著他如此艷麗的顏色,不由得捧著他的側臉,看了會兒,湊上去再次親了親。
他原來就是他。
就是當年那個她在下溪山救起來的精緻大哥哥啊。
那時她就覺得他好看,是她見過最好看,最有氣質的少年人了。
明明重逢時她就覺得他的臉有些熟悉,可那時她哪敢妄想高攀他,連想都是一種罪過,於是將那絲熟悉感拋走了。
連潛意識都認定了。
他們天和地,雲與泥的差距,她不可能認識她的。
所以她就再也沒想起來過,那段早已經掩埋在年歲長河裡的模糊記憶。
時間太過久遠,她後來也撿到過不少穿著精緻的男孩女孩們,有的受傷,有的昏迷,太多太多了,記憶混合在一起,她又才十歲,漸漸地便也就淡忘了。
人的一生有太多太多記憶需要存貯,可人的大腦又只有那麼一丁點大,記憶在存儲過程中可能會受到新的經驗、知識等因素的影響而發生改變或重新整合與沉澱。
當某個詞或某件事出現時,可能會與已有的記憶網絡產生新的聯繫,從而使原本被遺忘的記憶重新被激活。[注]
孟南枝就是這樣的,小時候的記憶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差勁一點——她十二歲時曾發過一次高燒。
那時候師父不在觀里,只有她和師兄兩人,燒了兩天兩夜後被師兄背起,淋著大雨去了鎮上衛生所,那之後對於十二歲以前的記憶更是模糊不清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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