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霍錦西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般,正正轉過身,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原來在周警衛的愛情觀里,喜歡一個人、跟她在一起叫作拿捏?」
周曜臉色繃得肅穆,語氣低沉:「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不必用其他話語來激我。」
「我不知道。」霍錦西禮貌而又平淡地笑笑,側身,「先失陪了。」
周曜說:「你們領證的事我知道了!」
霍錦西一頓,反問:「哦?那又怎樣?」
他這副平淡的表情,不以為然的語氣聽得周曜心底生起一陣怒火,放下快餐盒,大步走上前,「那又怎樣?!!」
「你有錢有勢,想怎麼玩兒都可以,但你不能這樣對她!你毀了一個女孩的下半生你知道嗎?」
霍錦西黑眸倏地冷了下去,倨傲地轉過身看著他:「你憑什麼說我玩兒?」
「呵……」周曜冷笑,一步一步逼近他,「不是玩,那你考慮過南枝的感受了麼?」
「你在她最難、最無助的的時候,在師父病危關頭你做了什麼?!!趁火打劫?這是人幹得出來的事麼?」
霍錦西冷冷勾唇,語氣寡淡:「趁火打劫?可事實的結果難道不是兩全其美?你師父得到很好的專家治療,康復有望,這難道不是她最想要的?而我,只不過要她一個而已。」
周曜簡直想把他那副正人君子的表皮戳破,露出裡面的黑心肝臟,叫世人也來看看他這副表里不一的模樣。
「說得好聽,可在你所謂的關係里,南枝有哪一次是自願的?她跟你在一起她開心了嗎?她笑過嗎?你逼迫她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她,哪怕是一點?」
不等他回答,周曜就笑了,「你沒有,你這樣的人,只顧著自己好受,從來不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哪怕她,是你所謂喜歡的人。」
他了解小師妹是一個怎樣的人,因為生長環境的原因,知道自己不是師父的親生女兒,她從來不會說自己想要什麼,再喜歡的東西也能眼也不眨地說不喜歡,甚至還能數出一籮筐缺點來。
往往都是他和師父仔細觀察,她喜歡某一樣東西時表情雖然平靜但是眼睛會倏地發亮。
有一次,他們把她喜歡的熊貓玩偶送給她,她都還是勉為其難接受的樣子,實則夜裡愛不釋手地抱著玩。
所以在他們這段不對等的關係里,只可能是這位大少爺主動,而師妹被動。加之他用師父的病來威脅,師妹不可能不妥協。
果然,霍錦西倨傲的神情一點點崩裂,黑眸似深井寒潭,冷冰冰地盯著他,讓周曜從頭到腳都覺得寒冷。
明明已經是春天了。
可周曜不怕,也不畏懼,反正師父已經進手術室了,馬上就會出來。
霍錦西看似平靜,實則彎曲著掛著外套的手已經緊緊握了起來。
是的,他說的沒錯。
每一次,都是他逼迫得來的。
第一次,在異國他鄉,他用她最害怕的,即將被發現的風險來逼得她主動吻他;
第二次,在醫院病房裡,他用他不是她僱主換得她的乖順;
第三次,在西園八號別墅里,是他以退為進,答應她的條件換來的主動。
而結婚,也確實是他逼迫她,用她師父的病危要挾換來的。
每一次,都不是她自願的,她甚至都不愛他。
霍錦西面色越發平靜,語氣淡漠:「她已經是我的妻子,這是事實,自願與否……這不在我考慮的範圍。我這個人,只看結果,而結果就是,她已經跟我結婚。」
病房門外忽然響起一陣錯亂的腳步聲,兩人臉色一變,動作一致地大步衝出門外。
不遠處,穿著淺灰色針織連衣裙的身影已經快速轉進了電梯間。
而那身衣服,還是霍錦西給她搭配過的,今日天氣暖和,孟南枝穿的就是這套。
兩人大步追了過去,然而到電梯間,那座下行的電梯已經下到十幾樓了,霍錦西立馬去按其他幾座電梯。
「霍錦西!你卑鄙!」隨著話落,一拳已經揮了出去。
霍錦西臉側了過去,眼鏡「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幾秒後,他轉回臉,舌尖舔了舔已經被磕破皮了的唇腔,嘗到了一絲血腥味。
「周曜,你當真是有種得很。」他抬手,拇指抹去唇角邊溢出來的一絲血跡。
話落,霍錦西快狠准地出拳,一拳迎面打過去,周曜快速後仰避開,然而下一秒,他肚子上卻被狠狠打了一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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