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份藥丟進他懷裡,霍錦西放開手機接住,見她面色沉冷,他心底一凝,反手握住她的手腕。
已經說出去的話,當著眾人的面再難收回來,霍錦西看著她,領結卡著的喉嚨上下滑動了一下,只解釋:「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出來,想必是腦子進水了,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有誤會。」
孟南枝沒說話,手腕一轉就掙脫了出來,提著剩下的那份藥進了病房。
周曜放下水杯,站起來接過藥,見她臉色不好,嘴唇蠕動,艱難道:「師妹……」
孟南枝只冷靜地問:「你們為什麼會打架?誰先動的手?」
周曜面色一僵,抿唇:「我,但你也不聽聽他說的那是什麼混帳話……」
「師兄。」孟南枝打斷他的話,「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師父這邊我來照顧就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周曜頓住,不敢置信地反問:「你這是……在趕我走?」
孟南枝說:「你在這裡,你們倆之間肯定還會發生矛盾,我不希望有人受傷,照顧師父,我一人就夠了。」
「我還能去哪……」周曜苦笑,「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我都退役了,可你還是沒記住。」
孟南枝微微一愣,他退役了?
最近忙著照顧師父,確實是沒想起來。
「那你可以回下溪山看看周叔叔和嬸嬸,或者去找點什麼工作……」
周曜不說話,只是拿起藥袋裡的冰袋貼在眼皮上冰敷著。
孟南枝又說:「那你先回去修繕一下道觀吧,師父康復了之後肯定要回去道觀的。」
「那你呢?」
「我……」孟南枝視線落在師父的臉上,「也許會跟著回去。」
「這樣……」周曜答應下來,「好,那我先回去。」
周曜當天下午走的,霍錦西也被孟南枝冷臉趕了回去,他剛說錯話被她聽到,難得的沒有強勢留下來。
病房恢復了安靜,孟南枝一個人給師父清洗完,在旁邊的陪護椅里坐下守著。
下半夜時,陳家衛醒來了。
孟南枝趕緊喊來值班醫生,一通檢查過後,醫生告訴她已經脫離了發熱危險期,接下來做好康復工作就好。
孟南枝放下心來,問師父要不要吃點什麼,陳家衛什麼也不想吃,只喝了兩隻葡萄糖針水補充營養,又睡了過去。
手術過後,康復期一天天過去,陳家衛的身體、精神也都越來越好了。
一周以後能下地活動一會兒了;
半個月後,都能到住院部樓下的小花園裡曬曬太陽了。
花園裡正值春日大好時節,草長鶯飛,綠樹發芽。
孟南枝扶著師父在小花園裡的長椅上坐下。
「四月份咯,要是下溪山怎麼可能才發芽……」陳家衛指指頭頂發芽的樹椏,「就這種樹,小時候你最喜歡爬上去睡覺,叫我一頓好找!」
「我小時候有那麼調皮嗎?」
「怎麼不,天天跟著周曜那小兔崽子上天下地的……」
孟南枝仰頭靠在木椅背,陽光灑在臉上,暖乎乎的,她嘆了一聲:「還是小時候好啊……」
不遠處站著兩人,是來送湯的萍姨和剛從公司過來的霍錦西。
「大少爺,您不過去嗎?」萍姨憂心忡忡地問道。
霍錦西搖了搖頭,安靜地看著她放鬆恬靜的神態,視線下滑,落在她不新不舊的衣服上,自從那次之後,他在她身上很少見到他買給她的那些衣服了。
她又穿回了她自己那些舊衣服,有次他沒忍住問起,她只說很貴,穿不習慣。
說謊。
明明是在生他的氣,才不想穿他送的衣服。
也是自從那次以後,她再也沒回家過一次,問也是師父康復期,不能掉以輕心。
可這都是康復期了,晚上再也不會痛到半夜起來吃藥,而且還是吃好睡好的康復期,有護工在著,怎麼可能一次也不回去。
就是生他的氣了。
可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解釋,因為一時生氣而口不擇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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