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掛了電話,掀開被子起床,枕邊擺著一套新衣服,孟南枝看了眼,拿起來掛進了衣櫃裡,回道觀要開始栽花栽樹的,穿著容易搞髒了。
床頭柜上放著一把奔馳的車鑰匙,還壓了一張手寫字的便簽。
他什麼時候有留便簽的習慣了?
孟南枝拿起來看:
南枝,工地出事故了我先去解決,你要是回去的話車拿去開,別人的就還給別人,等忙完了來找你。
最下面他還畫了一個笑臉。
是那個他畫在年糕上的年糕小笑臉。
一天的好心情莫過於此了,即便見不到他的人。
孟南枝彎唇一笑,收起便簽,拿起下面的便簽紙,快速寫下:那車我先開走了,等忙完了一起回京北。
末尾也同樣畫下了一個笑臉。
家具和花花草草一起拉回了下溪山,陳家衛師徒三人忙活了好幾天,安裝家具的安家具,種花種草的戴著遮陽帽在太陽底下幹得熱火朝天。
周曜忙完安家具的活,戴了頂草帽來跟他們一起栽花種草。
已經栽到山下最後幾台青石板台階了,再加上周曜,三人的速度更快了。
孟南枝把最後一棵花樹栽下去,也不知是老闆沒花了還是怎麼的,往花苗苗里摻雜了幾棵打著花苞的成品花樹,這日頭一照,立馬就開了花。
可花樹才剛剛栽下去,母體供水、供營養都供不足,花兒也蔫了下去,一點都不好看了。
孟南枝幹脆摘了,轉手就別在師父的耳朵上,笑眯眯道:「古有簪花郞,今有師父戴花,美極美極。」
陳家衛抬手摸了摸,擺了個造型,「快,給我拍一張。」
孟南枝拿出手機給師父拍了一張,手機遞過去。
陳家衛看著照片裡的自己,笑哈哈道:「好瞧得很嘛。」
「不過……」他眼珠一轉落在地上還在埋土的周曜,「我這把年紀了算不得簪花郞了,得你師兄這個年紀最好。」
周曜剛蓋完土站起來,耳朵上就被別上了一株嫣紅的杜鵑,他有些蒙。
陳家衛大喊:「別動,就這樣!」
「快快快么妹兒給他拍照傳給我,我要給他父母看去。」
「師父……」周曜簡直要求饒了。
孟南枝飛快抬起手機,圍著周曜咔咔一陣亂拍。
周曜來不及阻止,只能去搶手機:「師妹,不能拍……」
孟南枝立馬跑到師父身後,陳家衛一個提腿擺勢攔住周曜,「你小子,要來切磋嘛!」
周曜一臉無奈,「師父……」
孟南枝躲在陳家衛身後粲然一笑,然而轉過身卻看見霍錦西一臉淡漠地站在道路盡頭。
她一頓,忙過去拉住他,「你忙完了?」
霍錦西垂眸,沉默片刻,「嗯」了一聲。
前方青石板台階上戲耍的師徒倆也停住動作,周曜原本要扯下的杜鵑花也沒扯了,收拾收拾工具先回道觀了。
陳家衛搓了搓手,招呼道:「姑爺來了啊,那上來坐。」
孟南枝走上台階,拉了拉他的手,霍錦西才邁步踏上青石板。
道觀里的齋堂修繕好之後,生火做飯都去了齋堂,陳家衛吃不慣也不喜歡用電煮出來的飯菜,說柴火燒出來的飯才香,因此這段時間他們也一直都是吃簡單的柴火飯。
今晚霍錦西來,他也不是一個人來的,後面還跟著三保鏢,每人手裡都提了大包小包的物資上來,他們三也不在道觀里吃飯留宿,放下東西就離開了。
孟南枝收整好滿滿一殿堂的東西,去齋堂做起晚飯。
原以為他怕是吃不慣這鄉下地方的柴火飯,但沒想到他用了整整一小碗。
飯後天色也黑了,山上沒什麼娛樂項目,陳家衛乾脆催著大家去休息,也順帶將霍錦西安排在客堂,跟孟南枝住的小偏殿還隔著好大一段距離。
霍錦西也不介意,安靜地住下。
他帶了電腦上來,只是一整晚也沒打開過,只是用手機簡單處理了一些重要郵件。
晚間山上降溫,到了夜裡溫度就朝著個位數而去,霍錦西雙手搭在腦後,睜著眼望著漆黑的屋頂。
白天他到的時間不早不晚,剛好是他們三圍在一起栽花種草的時候。
他們一人挖坑,一人放苗,一人蓋土,師徒三人配合得天衣無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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