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條終究是掉下來,許三,不,該說是沈懷序的那雙眼慢慢睜開。
狹長濃黑,鋒利操縱人心的一雙眼,儘管頂著半邊指痕,只要他望來,沒有人會忘記這是沈懷序。
眉間火繚出的疤痕沒消,使得他看起來更添幾分邪性。
他端詳紀清梨神色片刻,看她潮紅的臉,發腫濕熱的唇珠,還要不自覺夾緊的腿。
片刻後笑笑:「要干什麼?我方才不是正在做麼,和你偷情。」
「小梨很生氣?」
「氣我死了,還是氣我沒死。」
兩腿將她顛了下,紀清梨悶哼聲撐住自己,咬牙:「我在跟你說正事,沈懷序你腦子清醒點。」
「我很清醒,我不是同你解釋過麼。」
沈懷序往後靠坐,毫無保留,面容平靜到人發毛:「我有病。你的衣裙也好,碰過我時的呼吸也好,你的手指味道唇珠觸感甚至,我確確實實回味。」
「不止想你聞你嘗你擁有你,其他更早的那些東西,你確定想我全部說出來?」
第53章 翻個面當大王 「抱歉,吵得我有點口了……
淌著濃厚慾念的眼神如舌頭, 撲到面前,紀清梨竟被看得呼吸困難,喘不過氣。
她稍稍往前拉開距離, 兩條腿才動了動,裙擺細微摩挲一丁點聲音而已,沈懷序朝她偏過頭。
君子面容下的目光平靜, 但她幾乎是親眼看見它怎麼享用濕意,眉眼和呼吸就這樣重得心驚, 像要一手摁到她小腹上把她抻開,重重嗅一口。
還殘留的觸感登時捲土重來, 紀清梨鼻尖滿是汗的咬住唇, 完全靠一口氣把腰挺直, 遮掩住裙擺下還在抖的腿肉。
她沒什麼經驗, 倒不知道這樣把兩條腿絞在一塊, 反而更是佐證, 是請人大力掰開、挑起的邀請,沈懷序笑笑。
「笑什麼?」
紀清梨板著臉惱恨瞪他,沈懷序從容垂眼, 只看她素白吸滿水的裙擺,眼神幽幽。
人快坐不住, 腦子又亂, 紀清梨吐出口氣要自己腦子冷靜點。
那些詭異不合常理的話, 她好像不止聽過一次。
但平心而論, 誰聽了這些話會真信?
對方還是向來冷淡推開人, 從不多越界一分的沈懷序。
他說得這麼病態,真有這麼厲害怎麼面上沒顯露過一分,還狼狽到躲在這給自己燒紙?
「這些也和你假死無關。你這樣以生死算計, 難道沒想過沈家,你自己身邊的人會為你傷心?」
沈懷序俯身,手不經意撐到她裙擺之間。
「那小梨來為他們說一說,有誰為我傷心了?」
「當然是……」紀清梨停頓兩秒。
聽聞老夫人自小管教沈懷序,若她老人家聽聞沈懷序出事,必定會有反應。
但不知何時起佛堂嚴防死守,老夫人也送離沈家,同這些再無關係,不用為他費心氣。
婆母楊氏自是傷心焦急,四處尋他,畢竟不論親疏遠近,沈懷序都是她的孩子。
只是沈林華不知怎麼勸慰的她,除開最開始那段心急如焚的時候,楊氏……好像漸沒那般焦心了。
公公沈林華儒雅內斂,傷神也不會表露。
沈行原就更不用說了,沈懷序不在的日子裡瑣事都堆到他頭上,又要進錦衣衛,忙得衣袍紛飛腳不沾地。
一場喪事辦下來,沈家眾人更多的是為大皇子的話,而不是給沈懷序敲定解決。
無疑,沈懷序拿自身生死博弈,對沈家而言是件利大於弊的事。
沒人會輕易相信沈懷序死了,他們與其說是為沈懷序的「死」傷心,不說是「急」。
為局勢失控急,為少了個主心骨急。所做的一切只是在等,等沈懷序繼續冷淡從容出現。
她面色有動搖,沈懷序捏住她下巴,將她眼神撥正:「根本沒人。」
「我有自知之明,不貪心不多求,但紀清梨,你怎麼能一點無關緊要的可憐也不給我,你難道有為我傷心?」
「你和裴譽謝無行說話多有意思,哪有空想起我還死在你面前,一滴淚也沒有,事到如今問我時難道有為我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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