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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紀清梨還臥在椅里發昏,很短的換氣。
身上發燙,她差些被折騰得發熱。孝服已經髒了,她想換衣袍也動不了。
兩條腿出於慣性,還懸空晃在頭頂似的,軟綿綿一點力氣也使不上。眼皮重得斷續,只在沈懷序發出動靜時緊繃睜開些。
這副樣子可憐,還沒做什麼就玩成這樣,水涌得把自己泡到發燙。
先前也是,把她翻過來托到身上坐著,紀清梨就完全無措,手不知放到哪,直到被親口咬住才悶哼聲把自己撐起,不可思議地低頭看他。
分明有膽子再三提及同房,卻對這種情景一點預料都沒有,天真以為這種事只是點簡單步驟,沒想過招惹他後僅用手口都能開發得到不同的眼淚和語氣。
沈懷序感嘆小梨是個淺而靈敏的人。
平日矜貴寡冷的臉此刻全變了意味,紀清梨沒法直視,不好想他到底從哪學來的這些手段,更不敢想他說得那些怪癖和病有幾分真假。
她要罵沈懷序走開,話沒出口,臉已被寬大手掌捧起。沈懷序撥弄她下巴,讓她好好喘氣。
衣裙也拿過來,想起他之前說得什麼聞一聞的話,紀清梨還不知有沒有別的,僵持不肯穿。
他給紀清梨擦擦,同時擦過自己的手指,鼻樑和唇。
沈懷序泰然自若:「你用過的東西,看一眼也不看,裙子也不要了?」
紀清梨真想讓他閉嘴。
她蹩腳轉開話題:「你這樣把沈行原打發走了?」
人被沈懷序開門側身邀請的那一下嚇得不輕,今日已混亂成這樣,索性破罐破摔刺回去:
「剛剛還說得好像很在乎沈家,很在乎你死了旁人的反應,好像很可憐一樣。結果全都是假話。」
「你怎麼不當著他的面承認你是沈懷序,告訴他你還活著,在暗處看沈家白作戲,一切全都是你籌謀算計?」
沈懷序沉靜:「『剛剛』是指多久前,指你還沒被舔得亂哭亂蹬前?」
狹長的眼如有所指落下來,一下好像回到她坐到上面無力抓住沈懷序頭髮,搖晃撐住身子只想逃的時候。
那刻他也這樣從下面望來,眼神昏黑粘稠,刺得紀清梨抽泣。
之前沈懷序說他有病,紀清梨將信將疑。
現在紀清梨是真信了,跟他說什么正事都要繞到這上面來,沈懷序的從容平靜都是瘋殼子,越要做什麼前越這般冷淡。
直接含上來前就是這種語氣,紀清梨心有餘悸閉嘴並上腿,不想再被抓著腳踝拖過去掰開。
沈懷序不阻攔,只替她把小腿肉擦乾,笑笑。
笑什麼?
該說這人生來就是扮鬼做魂的嗎,到了夜裡那塊布還沒取下,反而更具有種驚心動魄的意味:
「你這樣問我,是在為沈行原打抱不平,還是在為差點被人看見此刻的狼狽而發脾氣?」
「我沒有騙任何人。剛才沒攔沈行原,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就可以輕易看見這張打濕的桌子,看見有人嘴硬殼軟縮在這兒抖得不行。」
「屆時我自會順理成章解釋我並非死了,只是藉機嘗嘗偷情的新鮮。可他沒有,你也看見了,沈行原也還不需要我活著。」
說得像沈行原狼心狗肺。
紀清梨不肯看桌子,她剛才坐在上面兩條腿已經貼在那好多次了,也不信沈懷序繞這麼大一圈,只是要跟她在這玩什麼「偷情」。
他有籌謀,有算計,哪怕當真為她,也只是幾分捎帶的博弈,紀清梨不會輕易信他這副模樣。
她冷靜了些,問:「那你就要一直這麼瞞下去,瞞到什麼時候?」
「嗯……瞞到我們吃夠,瞞到你能為我流淚,瞞到我大病初癒。」
「瞪我做什麼。」手掌再度貼上紀清梨小腹,把她往後抵,讓她清晰感受沈懷序平靜下忍了許久的病灶。
淺嘗即止怎麼夠?他說過,紀清梨流出給予的一切他都想要,這一切只是開始,他已忍得發痛了。
「你不喜歡?還是說,你剛才沒有爽到?」
第55章 徹底掌控更為重要 「等病治好就分開」……
「但我剛剛好像看見, 小梨腳趾搭在旁邊蜷得很緊,整個人快斷開。哭得也很漂亮,如果繼續, 應當就快到……」
紀清梨急急呵他停下,不要再說。
沉穩不可靠近的人,有日竟張嘴就是這種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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