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出於好玩?」
「不能。」他憤然道,「不能!」
「好好好,行,你先別急著跟我吵,去廁所解決一下吧,還翹得老高呢……」
席玉麟砰地一聲摔上了臥室門。她覺得無趣,抓過床頭上放幹了的饅頭開始啃,啃著啃著又開始發熱,鑽進被子裡睡著了。
下午,席玉麟進來,拿著一根窗簾撕破後編成的繩子,往她腰上纏了很多圈,能不碰她就不碰她。
酒店一般沒有陽台,兩人昨天穿的衣服都晾在室內的移動架上,在穿戶而過的微風裡輕輕擺動著。她尋著風來的方向望去,一處窗戶上的木板居然被用煙
槍生生撬掉了,外面的天陰著,雲層像厚羊毛一樣吸走了聲音和光線。
「一會兒有輛黃包車來接你,直接出城,不要再回漱金了。」他冷冷道,「行李都在上面,先用『李紅淑』這個假名暫時住到蒼衣縣上次那個招待所里去,等我找你。」
「我好餓,你又把我中飯吃了嗎?」
「餓著吧,你等會兒就只用坐著。」他把她綁嚴實了,自己則躺會床上,翻了個面,臉朝下埋在被褥里,眉毛仍皺著。
霍眉解讀了一下,覺得在對自己的恨鐵不成鋼之外,他還有一層更晦暗的煩躁。等窗外傳來一聲狗叫時,她被一把薅起來抱到窗戶邊上坐著,看著他把繩子的另一端纏在自己腰上。
「等會兒,席玉麟!」她抓住他的肩膀,席玉麟也抬起頭,但是晨起時的氛圍早已當然無存,兩張臉的表情都繃著。
「又怎麼了?」
她瞪著眼,「我要從這裡下去啊?」
「我慢慢把你放下去,又不要你自己踩著窗檐爬。」
霍眉其實不是想說這個,還猶豫著,席玉麟已經握住離她很近的一段繩子示意她翻出去了。她身子前傾,死死摳住他的肩膀,「等等等等......」
「再等車要走了!」
她想說,我確實覺得五爺是真男人,那又如何,他死了,我不心疼的。我還覺得這個是雅貴公子、覺得那個是紅粉佳人,他們死了我也不心疼。這不是什麼了不得的頭銜。但你是我的......朋友,你若出了意外,我會有點傷心。
她最終只是說:「快些來找我啊。」
第57章 情願事情進展地很順利。她被緩緩……
事情進展地很順利。她被緩緩放到地上,解開繩子後,繩子縮了回去。上黃包車後,第一件事是開行李箱檢查錢袋,應該剩十五塊外加一袋子銅元,席玉麟嫌重,用兩塊錢換掉了大錢袋。
她發了會兒呆,然後問:「小兄弟,你是袍哥?」
車夫連連搖頭,「我是五爺的朋友。」
「麻煩在漱金對門停一下,我不下車,看看就走。」
烏雲越壓越低了,巴青就是這樣,四川就是這樣,不是在下雨就是快要下雨了。沒等多久,李五爺的車就開到了漱金的側面,側門開了,她看到自己從車內走出來。
霍眉差點被恐慌捂死,又要以為是煙土帶來的幻覺了。再定睛一開,那女人比自己高許多,只是因為坐在長椅上而不明顯。這裡又隔得遠,她伸長脖子看了半天,不得不承認僅有的一種可能性:是席玉麟。
其實是很好笑的,但她笑不出來。
五爺到底有什麼安排?五爺怎麼把車開走了?霍眉又扭回頭去看席玉麟。他穿著剛剛晾乾的灰衣黑褲,都是寬鬆的,竟一點也不突兀。男性的下頜普遍比女性要寬,他沒有那個方正的頜角,臉型尖而窄;肩膀也不夠寬,隨著他低頭看地的動作而內扣,甚至顯得纖薄。
而最像的地方在於神態,她早發現席玉麟非常會演繹人物的神態。下車後他就走了兩步,胯部有輕微的搖晃感——霍眉就是這樣走路的,眾人以為是風情,其實是走不穩。現在他又抱著臂、微微向前伸著脖子往地上看,時不時蹬一下腳後跟,很不耐煩的樣子。甚至是小腳。
霍眉曾在盔箱裡見過蹺鞋,在鞋中可以完全踮起來、以前腳掌落地,包裹前腳掌的部分也做成三寸金蓮的樣式。她拿去問王蘇,王蘇說從前旦角是要練蹺功的,現在不怎麼練了,也很少穿這個上台。
現在席玉麟穿著蹺鞋上台了,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像女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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