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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炳翀簡直不敢相信獅子貓不跳開。他喜歡貓,在家裡養了三隻貓,簡直跟供著三個祖宗似的,不到飯點不近身。這隻貓被養得如此潦草,卻對她言聽計從。

他走上前扇開煙霧,將一個正方形的盒子擺在桌上;盒子上蒙了層紅絲絨禮袋,上面用金絲線秀了一串英文。女人的表情讓他很滿意,遂用輕鬆的語氣說:「原本想送給我侄女當生日禮物,但覺得還是你更配些。」

她將煙摁滅在水桶里,也不拆開看看是什麼,只似笑非笑地抬起頭:「何先生,我只是個小旅館的侍應。」

「那麼你知道,我給的很多。」

「但是我不需要。」她把盒子推回去,「想和我睡覺,就不要送準備給侄女的禮物。」

這個女人!

勝負欲叫他冷笑一聲,「你需要什麼?你以為我有找不來的東西?」

她從自己的小包里取出一個香袋,倒出其中的干玫瑰,只將錦囊遞給他,「哪裡能買到這個?」

當天他即差人去找。雖說他獨自住在這家小旅館,隨行的下人卻不少,都分散著住。費時三天,找遍了巴青城每一家賣女士用品的店鋪,都沒找到這個樣式的錦囊。

全福勸說,搞不好是在哪個地攤上買的,或是自己做的,根本查不到。老爺應該早日回去,留在此地,恐夜長夢多。

一周前就該回家了。他當然應該早日回家,但是得在那個女人臣服之後。

何炳翀坐在咖啡桌前,閉眼想了一陣。「巴青……不是有哥老會?現在是誰在主事?把他請來,讓全城的袍哥去找。」

全福答道:「原來有個裘三,前不久死了,頂上來個馬三,和我們沒交情。老爺,為一個香料袋子……」

「不過是窮鄉僻壤的會匪。要交情,就說我是程籌的女婿;他不認這個交情,要多少給多少。去吧。」

發動袍哥的第二天,線索就找到了:一個批發小商販說,這種樣式的香囊是從浙江買來的,這麼多年,也就只買過兩趟。收貨地址是旺喜洗衣店。

眾袍哥又說,從沒見聞過這麼一家洗衣店。

線索又斷了。何炳翀心浮氣躁地走在街上,天氣逐漸熱起來,而這座落後的小城沒有風扇。不止是巴青落後,四川就是落後的、大陸就是落後的,他很少來這邊,此番簡直像文明人踏入蠻荒。山那麼多、水那麼險,一路過來,要搭乘臭烘烘的畜生和破木板組成的車子,偶爾出現幾個人,渾身上下只裹了幾條布,操著圓潤濕滑的方言不知道在說什麼。頭頂的天就沒藍過,要麼青要麼灰,腳下的地,聽說時常震顫。

就像志怪小說里講的一樣,窮山惡水中,女人都是妖怪變的。

他想到了家裡的空調,順帶著也想起了家裡人,遂走入郵局給蕙琴和Morgan發電報。幾個郵差從背後跑過去了。鬼使神差地,他問業務員:「你知道旺喜洗衣店在哪兒嗎?」

業務員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你算是問對人了。」

這天夜裡回到小旅館,那女人又下班了。他一晚都為自己的新發現激動的睡不著,天剛亮,就衝下樓找她,差點在樓梯口把法海踢飛。

「這個錦囊——只有怡樂院的妓女才有!」

全城那麼多嫖客,他用了這麼久打聽到消息。嫖客們來了又走,只是使用女人,不會看見女人。

她的目光總算是從手中的針線活上移過來了,她起身,繞出來,美的叫人眩暈。何炳翀清晰地看到了她。

「你想跟我睡覺,在脫光衣服之前,我要給你更剖白的坦誠。」

當然啦,當然啦,她是個妓女!妖,巫,妓女,多麼獵奇又振奮人心的融合體。他知道她低賤,不然未出嫁的女人不會做這種拋頭露面的工作,但低賤成了妓女,反而給她添了幾分傳奇色彩。就像小說里的名門閨秀總比魔道妖女要乏味些一樣,比起和家中談吐不凡的妻子聊時局、新聞、詩詞,丈夫們也更愛去妓院傾聽悲慘小美人們的哭訴。何炳翀興奮地叫道:「我不在乎!」

他要被自己博愛的胸懷感動了。

上了樓,他只往床上一坐,便不動了,儼然是被人伺候慣了的模樣,連衣服也不主動脫。霍眉恰好又習慣於伺候人。她的手掌滑進他的掌心,抽枝發芽,與他十指相扣;上身無限傾靠過來,吻他,吻他,於是天空大地也跟著傾斜,潮汐退回去,時針倒著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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