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眉聽到一陣窸窸窣窣聲,有人在她身邊的坐下了。她不受感染,聚精會神地看著男主吹著長號出現在遊行的,忽然又傳來一聲輕咳。
轉頭,看到一位面目清朗的青年,嘴唇抿得很緊,還在微微顫抖。「你平常喜歡看電影嗎?」他問。
霍眉對走到哪都有人搭訕一事已經麻木了,翻了個白眼,繼續看電影。直到散場了,兩人都沒看到那個所謂相親對象的影子。
「或許他臨時變卦了。」摩根顯得很高興,在出口處買了一把傘,「二媽,我們去玩吧?」
「玩啥子?」
「你想玩什麼?」
「我想去鞋店。」
「那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直到晚上才回來。而中午的時候,程蕙琴就接到了電話——摩根沒回家,小吳卻先回家了?又不好太過問年輕人之間的事情,只是問:「相處的怎麼樣?」
「何小姐她非常有個性。」小吳把聽筒攥地很緊,還有不方便跟長輩說的:近距離看,她太美麗了。
「哎,也都是我們慣的,這孩子是太有個性了一點。小吳你要包容她一點。」
「沒有沒有,不是介意的意思,很好!很可愛!」
程蕙琴得到這個評價,心中舒坦一片,像坐在四十英里每小時的車上,把臉探出去吹春日涼風一樣。
結果摩根玩了一天回來,說沒見到人。
「怎麼會沒見到人呢?他說他見到你了呀!」
「他編來忽悠你的。」摩根不耐煩道,跑上樓了。程蕙琴轉而抓住霍眉,「怎麼回事?」
霍眉也說沒見到人。
搞什麼?難道小吳真的在自己走後也走了,編了個說辭忽悠她?程蕙琴一下被怒氣沖昏了,這小子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地位,帶他來見摩根都是給他臉了!
她立刻打電話,約小吳明天再一起吃頓飯,電話里的語氣依然很好。小吳也連忙答應,很誠懇的樣子,不像是沒底氣。
摩根和霍眉一晚上睡得好,只有她徹夜失眠。第二天霍眉又想起了白香織,不奉陪了;只由她們母女兩個赴宴。
小吳到的比她們要早,規規矩矩地坐在那
里,門一打開,就彈射起來打招呼。程蕙琴也笑著寒暄,然而就在她幾句話的工夫里,小吳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越來越疑惑。
「這位是誰?」他向摩根一托掌。
程蕙琴驚訝萬分,「昨天指給你看了的,我女兒啊!」
小吳張了張嘴,臉色發白,不停地把手心往褲縫上蹭,「我——我好像認錯了。我昨天見到的是另一位,做學生打扮,但是燙髮,聽說香港的學生流行燙髮的。」
壞了。程蕙琴的心無限地往下沉去:昨天霍眉特意沒怎麼打扮,穿霍老闆經典款藍布旗袍,妝也不畫。此舉沒讓她顯得丑,卻顯出了她的素淨美。
事已至此,只能強顏歡笑,「那是我們家的二太太,這個才是何小姐。沒事,認錯了,現在認識也好!來,吃飯,吃飯。」
人都是講究第一印象。小吳已經想起昨天似乎看到了摩根正坐在霍眉身邊,高個子,但是穿束身旗袍,顯得很壯。臉呢,又骨骼感太重,目光從她身上掠過去、停在霍眉那張煙水朦朧、雪白嬌妍的臉上,就難移開。
這頓飯吃得很沉默。他盡力找摩根聊天,摩根也很禮貌地答幾句,但都興趣缺缺,後面就埋頭吃菜了。一個想著「二太太」這個詞,默然不語;一個滿臉無所謂,把碗抱起來喝湯。
程蕙琴簡直想哭。
要是霍眉不跟來,沒個先入為主的印象,事情興許不會發展成這樣。摩根是多讓人喜愛的孩子,說起話來也風趣,只要認認真真聊上幾句,她不信小吳會是這個反應。
她精心遴選了半年選出來的人,因為一面的誤會,永成遺憾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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