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就應該知道,喬凜虛是我的人。而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評判她呢?」戚恪語氣十分平靜,但白月卻被這毫無波瀾的話語,嚇得渾身一凜汗毛豎起。
戚恪抬腳一步步朝著白月走去,左手隨意地插在衣兜里,右手抬起落在了白月的後勁處,稍微一用力便卡著人的後脖頸往自己面前掰,「在娛樂圈混,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戚恪的指尖在白月後勁輕輕滑過,「喬凜虛雖然不姓戚,但她也是戚家的人,她只買水軍黑你是她善良,她本來可以一腳把你踩進泥里,讓你永遠翻不了身。所以我覺得,人還是應該要學會感恩的,你說對嗎?」
白月瞪著眼一臉驚恐地著戚恪,那冰冷的指尖就好像抵在她後勁的一把刀,只要她的回答沒有讓戚恪滿意,對方便能隨時用那把刀割斷她的脖子。
白月的冷汗從額角滑落,她顫著嗓子說道:「我、我知道錯了,戚小姐,我知道錯了。」
「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眼前了,我有厭蠢症。」說完戚恪鬆開了對方,只是臨走之前又在桌上抽了張紙巾來擦手指。
酒吧距離酒店並不遠,再加上戚恪喝了好幾杯酒身上還有些酒味,所以她也就沒打算叫車來接她,而是直接走了回去。
等她走回酒店時已經接近晚上十二點,當她刷開門重新站在房間裡的時候,屋子裡已經徹底安靜了,外面的沙發上還放著她離開時喬凜虛手裡拿的那套床品,但沙發上卻沒有看見喬凜虛的身影。
戚恪輕笑一聲,暗道了一聲騙子。然後才轉身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床邊。
戚恪今天在飛機上睡了不知道有多久,所以現在根本沒有要倒時差的打算,反倒是和何棋一起坐了那麼久時間商務艙的喬凜虛,這會兒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
戚恪在床邊蹲下身,借著一旁的床頭燈靜靜地看著喬凜虛沉睡的臉龐。
其實喬凜虛長得並沒有白月這個女明星好看,但戚恪卻覺得這張臉看了這麼多年意外地看順眼了。她有些心痒痒地抬手去觸碰對方的滑嫩的臉頰,想以此消減之前碰到白月臉頰時候帶來的黏膩感。
微涼的指腹觸碰到對方溫熱的臉頰,戚恪覺得自己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終於落到了平地上,這一瞬間,她的情緒也漸漸平緩起來,開始仔細地思考喬凜虛突然的變卦到底是什麼原因。
她可以肯定,喬凜虛一定是突然變卦的,不然喬凜虛不會主動提出要兩個人一間房。
可戚恪想來想去,腦子裡還是只有一個答案,都是白月那個蠢貨女人的錯。
所以白月當時說的話里一定有哪句惹得喬凜虛不高興了,不過戚恪也不打算再深究了,她今晚已經給了白月警告,也算是為喬凜虛出了口氣。
這時,喬凜虛好像也是察覺到了自己臉頰上有什麼東西,於是便下意識地伸出手撓了撓。
戚恪一驚,迅速收回手,整個人頓時僵在了床邊一動不動,直到過了幾分鐘發現喬凜虛是真的沒醒過來,這才準備站起身去浴室洗澡。
但就在她站起來的時候,餘光卻瞥見了喬凜虛伸到被子外的那隻手腕上的一圈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