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戚恪朝著那個白人司機狠狠吼了一句之後,司機就好像是被嚇到了,一腳油門直接踩到了底,以最快的速度將車開到了戚盡他們的酒店門口。
而戚盡和何棋正好在酒店大廳里等著喬凜虛回來,他們三個還需要為明天的會談做一個更充足的準備。
何棋是最先發現司機的人,看著那位司機著急忙慌地跑進酒店大堂里,何棋心裡只覺得有些不妙,「戚總,那好像是小戚總和喬秘書她們車的司機。」
戚盡聞言,抬頭望去,和司機四目相對。
司機看到了熟人,這才著急忙慌地對戚盡講述了剛才發生的事。
戚盡的臉色頓時便沉了下來,只是強行控制著情緒立馬對何棋說道:「你和司機開著另一輛車去接小喬,我隨後就來。」
「好的戚總!」何棋說完,立馬帶著司機離開。
而戚盡則長腿一跨,走到了戚恪坐的那輛車前,一手拉開車門,直接將車裡坐著的戚恪一把拽了出來,「小喬人呢?」戚盡的語氣冷的快要掉渣。
「關你什麼事?」戚恪仰著臉,絲毫沒有避諱臉頰上的紅腫。
「混帳!」說著,戚盡又一巴掌落在了戚恪臉上,然後直接將人塞進副駕駛,「我告訴你,小喬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戚恪絲毫不掙扎,只覺得這一切都像個笑話,「她能有什麼事,她膽子大得很,不過是被趕下車而已,她這些年被趕下去的次數還少嗎?」
戚盡坐進駕駛座啟動車輛,語氣十分冷靜,「戚恪,你以為這是哪兒?這是在M國!異國他鄉深更半夜,你把一個女孩丟在了郊區的馬路上!你知道那個司機怎麼說的嗎,他說那條路上來往車輛極少,所以飛車黨橫行,你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裡,她要怎麼回來?還是和原來被你扔下無數次那樣,走回來嗎?」
車內頓時安靜下來,戚恪仿佛也意識到了什麼,整個人直接僵住了。
戚盡平靜地看著車前方,語氣里有種至人瘋狂的冷靜,「小七,小喬要是出了什麼事,她甚至連一個可以報警的手機都沒有。」
戚盡的話像一盆冷水直接澆了戚恪一個透心涼,被喬凜虛打了一巴掌的憤怒在這一刻徹底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而來的擔憂和後悔。
後悔當時沒有認真聽司機的話,更後悔把喬凜虛趕下了車。
戚盡的車速很快,幾乎是踩著限速的車碼在道路上狂奔。他不敢想像要是喬凜虛真的因為戚恪的行為出了什麼事,他們戚家該怎麼向喬凜虛逝去的父母交代。
車廂里一片死寂,不管是戚盡還是戚恪這會兒都沒有心思再多說別的,他們只能焦慮地祈禱著喬凜虛不會出什麼事。
或許是車裡氣氛泰國壓抑,戚恪還是伸手降下了車窗,冰涼的晚風吹在她紅腫的臉頰上勉強緩解了一絲火辣的痛感。
她不該說那些話的。戚恪合上雙眼,卷翹的睫毛在她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