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回復的很快。
【古一瑾:江叢剛睡著, 什麼事?】
【戚恪:出來t喝一杯。】
【古一瑾:你還有精力出來喝酒?】
【戚恪:別廢話, 休息區, 速來。】
發完最後一條消息, 戚恪將手機隨手往兜里一揣,然後才回到臥室里穿上了她帶來的乾淨的衣物, 隨後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門。
古一瑾大概是比戚恪先到休息區,這會兒正懶散地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臉上常年戴著的那副金絲邊眼鏡此刻並沒有戴著, 所以她並沒有及時發現戚恪的到來。
戚恪伸出腳踢了踢對方, 然後才坐到了古一瑾旁邊。
「你想說點什麼啊?大晚上讓我出來喝酒。」古一瑾語氣有些抱怨, 但身體還是十分誠實地替戚恪倒了一杯, 她自己的那杯則沒有倒多少。
戚恪沒有回答古一瑾的話, 只是悶頭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古一瑾大概是察覺到了對方情緒不對, 立馬收起了自己懶散的狀態,撩開遮擋視線的劉海, 看向了戚恪,「看你現在這個狀態應該是已經做完了啊, 你怎麼還這副模樣?」
戚恪冷冷瞥她一眼,沒有說話。
古一瑾微微皺起了眉頭,神情也變得認真起來,「說實話,戚恪,我好奇很久了。你說你也不是不喜歡她,所以為什麼這麼多年既不將她趕走,又不將她好好留下呢?」
「你身邊來來往往那麼多人,喬凜虛也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只有這次,只有這次涉及到了結婚,所以她才主動選擇和你斷了。」古一瑾的手指纏繞著垂在臉側的一縷髮絲,臉上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而且你所接觸過的那些人,她們身上或多或少也能看見一些屬於喬凜虛的影子吧,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呢?人都還好好待在你身邊呢,你就想著要找替身了?」
「你別不承認啊,我和井儀還拿著那些人的照片好好研究過呢。」
「她們像的不是喬凜虛。」戚恪冷冷吐出幾個字。
古一瑾繞著頭髮的動作一頓,一臉詫異地看向戚恪,「喬凜虛也是替身的一員?!」
「不是。」戚恪搖搖頭。
喬凜虛不是誰的替身,她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古一瑾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那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
戚恪嘆了口氣,閉了閉眼,臉上是少見的落寞和痛苦,她的痛苦來源於自己內心深處最骯髒最底層的秘密,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和她最親近的朋友們。
古一瑾見狀,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如果是無法解決的問題,那就先丟在那兒吧,總之現在最要緊的也不是它。」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還想和喬凜虛住一起嗎?」
戚恪抬起頭看向她,目光堅定又勢在必得,「她只能和我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