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凜虛笑著朝他點了點頭。
「對了,嘉玉。」雷冬雲突然喊道,喬凜虛一時間還沒怎麼反應過來,愣了兩秒才抬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太。
「秀珠剛才的提議你覺得怎麼樣?」雷冬雲問道,「住到我家來,女孩子需要一個單獨的房間,而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住,願意來陪我這個老t太太嗎?」
喬凜虛拒絕的話說不出口,如果只是單純讓她過去住她當然能開口拒絕,但雷冬雲卻把搬到她家住說成了陪她這個老人。
喬凜虛就算真的不樂意,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她知道她們都是想要幫助她。
於是,喬凜虛十分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答應了王秀珠這個提議。
有了決斷後,三人也陸續從病房離開。喬凜虛現在最需要的還是休息,他們沒有過多的打擾。
新醫院的病人並不多,所以這間病房便恰好只有喬凜虛一個人住,她靠在床頭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心情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海雲鎮算是海濱小鎮,所以就算是寒冬臘月天氣也十分的晴朗,見不到一點的濃霧和風雪。
如此宜人的環境讓喬凜虛原本沉鬱的內心生出了一絲釋然的情緒。
她垂下眼睫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留置針,針眼周圍的皮膚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青色,她的針該換了。
她的心態也該換了。
從她昨天甦醒之後,她便思考過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海里,她得出的結論只有一個——自殺。
她不知道自己失憶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麼絕望,竟然能驅使她跳進冰冷幽深的海水中,但從她得到那個被賦予了滿腔愛意的名字之後,她就覺得她也該重獲新生了。
舊的名字連同那些不好的記憶被一併留在了無垠的海洋里,新的名字伴隨著她的新生重新出現在了陽光下。
不管她曾經是誰,從現在起她都是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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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市,戚氏大樓。
錢澤一捏著一份文件快步穿行在公司的走廊上,路過的每個員工看見他臉色都要古怪一陣,然後迅速低頭離開原地。
忙得腳不沾地的錢澤一根本沒心情觀察他們是什麼表情,他只知道,他手裡現在捏著的這份報告可能會給他的頂頭上司帶來新的希望,也有可能是再一次的絕望。
距離戚恪帶著人去德南莊園砸了葬禮現場已經過去了一周的時間,戚儘早就坐著飛機回了M國,國內只剩下一個瀕臨崩潰但又硬生生□□著的戚恪留守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