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說出名字,但喬凜虛還是知道,這句話的另一位主人公就是站在她身旁身姿曼妙的少女。
最後,她眼前的一切如煙一般消散,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著發出了嗡嗡聲,是她手機上設置的鬧鐘。
喬凜虛睜開眼,看著房間頂部雪白一片的天花板她足足愣了快兩分鐘。
怎麼又做這個夢了……
這不是喬凜虛第一次做這個夢,第一次做夢醒來的時候她眼角還掛著滾落的淚水,可這麼多次下來了,再悲傷難耐的情緒都漸漸被磨滅了。
只是夢中那種心臟為別人而加速跳動著的感覺卻是她怎麼也揮之不去的,那種讓人小鹿亂撞的心跳和幾乎滿溢出來的喜歡,讓喬凜虛每次醒來都要體會一遍。
於是喬凜虛便猜到了,這或許是她失去的記憶,夢中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曾經發生過在她身上的。
她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也有一個非常喜歡的人,她們或許在一起過又或許只是她一個人的。
但喬凜虛不在乎,只要知道曾經的自己並不是只有悲慘就好了。
喬凜虛回過神從床t上坐起身,這時陽台外面傳來了鳥雀嘰嘰喳喳的叫聲。海雲鎮四季如春,所以這裡幾乎可以看到很多遷徙的鳥類,偶爾小鳥開會還會擾得人無法安眠。
她身上穿著一件印著粉色兔子的睡裙,這時秀珠阿姨給她買的,喻嘉樹這小子也有一件,只不過他的睡衣中間印的不是兔子而是一隻卡通狼頭。王秀珠當時本想買兩套親子的,但喻嘉樹執意不要兔子款,王秀珠沒辦法只好改成了狼頭。
喻嘉樹抗議成功,也樂得在他媽面前伏低做小,「媽你放心,就算我姐穿兔子,我姐還是我姐,我絕對是狼群里最慫的那頭。」
喻嘉樹偶爾玩手機的時候會刷到小視頻上的那些段子,姐弟之間偶爾會出現「血脈壓制」這個詞,他覺得他和他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他們倆之間好像也有一層無形的血脈壓制。
喬凜虛當時聽他這麼說的時候還愣了一下,然後心裡便像是流過了一股暖流,當天決定下午返校的時候由自己送喻嘉樹去學校,滿足了一下這臭小子想要炫姐的心態。
喬凜虛掀開被子光著腳踩在了地板上,突然的冰涼讓她腳趾蜷縮了一瞬,但很快適應後又放鬆了下來,她走到陽台邊拉開窗簾推開了門,和煦的暖陽盡數傾灑在她身上,曬得她整個人暖烘烘的,睡夢中黑水帶來的那種讓她不適的潮濕也被陽光照耀得盡數消散。
王秀珠準備好的早餐老早就溫在了廚房裡,雷老師從市里回來後幾天都沒有緩過來,這會兒還沒起床。
喬凜虛拿著早餐帶上書和包便出門了,她自從上次看見易欣蘭平板上有關股票的東西十分熟悉後便自己在網上買了些和金融證券股票相關的書籍,昨天剛到,她今天打算帶去店裡,閒下來的時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