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但你也知道我父親是什麼德行,他對小七隻有無限度的溺愛捧殺,而我作為兄長卻並沒有教好我的妹妹,所以這也都算是我的錯。」
「我不知道小七和你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所以我也沒有立場來要求你必須原諒她,但小喬,我也作為你的兄長,我希望你在任何時候都要以自己為先,不要因為燕京有小七的存在就選擇留在海雲鎮躲開她避開她。」
「就算是要避要躲,那該的也不是你而是她。」
「永遠不要為了別人讓自己委曲求全,如果你不想看見小七,我可以做主把她調到海外去,不讓她在你面前礙眼。」
喬凜虛默默呼出口氣,坐直身子看向戚盡,「沒必要。」
「我既然已經決定要和她做毫不相關的陌生人,那我就沒必要讓她因為我而離開燕京,她可以去海外或者是任何地方,但我不希望她是因為我這個陌生人而選擇離開。」
「還有,大哥我選擇留在海雲鎮並不是為了避開誰躲開誰,只是因為這裡有我的家人。」喬凜虛第一次選擇剖開自己的內心,和戚盡說起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秀珠阿姨對我就像對待親女兒一樣,我又何嘗不是把她當母親呢?」
「所以,大哥,女兒選擇留在母親身邊,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個選擇吧。」
戚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揚起嘴角笑了起來,「你說得對,是我狹隘了。」
「不過,就算你真的把王女士當做母親,那你也別忘了我也是你的家人,常回燕京看看我們吧。」
喬凜虛裝作沒聽見他話里的那個「我們」,笑著點了點頭,也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
兩人好像達成了某種協議,但這都是身處書房處理緊急工作的戚恪所不清楚的,她這會兒正用電腦和錢澤一開著視頻會議,屏幕上投射出的她那張臉,黑得簡直和鍋底差不多黑了。
「你再說一遍,戚守把誰帶到董事會上了?!」
電腦屏幕里的錢澤一削瘦了很多,臉上那黑眼圈感覺都快要掉到了下巴上,但儘管如此,他那雙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黑亮,不見半點疲態。
「二少把夫人帶去董事會了,說是董事長的授意,讓夫人來旁聽的。」
「旁聽?她有什麼資格旁聽!一個離了婚就會被淨身出戶的女人,她也配坐在董事的位置上?!」戚恪怒不可遏,那眼底幾乎快要噴出火來。
其實也不怪戚恪如此憤怒,因為秦月娥坐的那個位置曾經是她母親賀念姝的。而秦月娥又算是什麼東西,也敢染指她母親的東西。
「告訴戚守,如果他沒有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那我完全能夠直接罷免他在董事會的位置。」說完戚恪又想起了什麼,又說道,「算了,不用了。等我親自回來收拾他。」
錢澤一聞言那眼眶裡簡直都快要流出淚來了,他幾乎是不敢相信,「戚總、您、您終於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