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是想把你困在這裡,我只是……」戚恪哽咽著卻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將喬凜虛留下,但她還是捨不得。當初那壓抑下所有情緒決定遠赴他國的勇氣已經被那場火徹底焚燒殆盡。
喬凜虛看著情緒瀕臨崩潰的戚恪,疑惑地皺起眉,「你在說什麼?我只是要抽三天時間送秀珠阿姨回去。把她那邊安頓好再回來。她不適應燕京這邊的飲食習慣,我肯定不會讓她在燕京多待的。」
戚恪茫然地抬起頭,那雙美艷狹長的雙眸里飽含淚水,她睫毛輕顫,那淚水終於湧出眼眶,順著她仰起的臉頰從下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明明眼前人可憐得像淋了雨的小狗,但喬凜虛莫名的卻覺得好笑,她輕笑一聲,「你慌什麼?你不是之前都打算去M國了嗎?」
戚恪的臉再一次慘白下來,她以為喬凜虛是在質問她,慌忙開口:「我、我之前是以為你不想再見我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所以我才想離開燕京,離你遠一點……t」
「噓噓,我沒有不想見你,而是太想見你了。」說著戚恪的情緒再次低落下去。
喬凜虛對她剖白似的話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沒有接下她的話茬,淡淡地說道:「你放心吧,你沒有康復之前我不會離開的。」
戚恪一愣,那淚珠就掛在她下巴上,怎麼看都和她那張極具衝擊性的臉不相符,她愣了兩秒後問道:「那……那我康復之後呢?」
她的聲音很輕,就像是想要從喬凜虛嘴裡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但,很可惜。
喬凜虛聽了她的問題,也沒給出確切的回答,只是勾起唇角輕笑一聲。
戚恪眼裡的光逐漸暗淡下來,她垂眸看著自己給喬凜虛手背捏出的紅痕,沉默良久輕聲道:「對不起,剛剛弄疼你了吧。」說完又朝喬凜虛被捏紅的手背輕輕吹了起來。
喬凜虛微微蹙眉,有些不適地抽回自己的手,「好了,我沒事。」說著又看向戚恪背後已經洇上些許血跡的病服。
有些不悅地說道:「你後背的傷又滲血了,我去給你叫醫生。明明之前就說過不能又太大的動作,會牽扯到傷口。」喬凜虛的語氣里難免帶上了一絲訓斥的意味,戚恪聽了便耷拉著腦袋默默道歉。
「對不起……」
喬凜虛嘆口氣,「我去叫醫生給你換藥,你別動了。」
「好。」
喬凜虛叫來了醫生,醫生見戚恪後背傷口滲血的情況,又忍不住開始訓斥著這位根本不聽勸的病人。
「戚小姐,我之前就說過了,您的傷需要靜養,您這傷口又滲血是想再回到監護室里住著嗎?」
戚恪因為還沒有進行植皮手術,所以傷口必須要好好養,這才剛搬出監護室第一天傷口就滲血,任誰看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