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到法陣的瞬間,斬祟劍白光從正常的三尺,化為一柄丈許的巨劍,護罩如布料被切開了個口子,無數血紅符文與稀碎的靈光瞬間噴涌而出。小月亮也有些猝不及防,一面玉杆令旗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將湧向他的血紅符文全部震開。
另有三面玉杆令旗組成了一個小陣,裂口裡湧出的靈光全都流向了陣中——這並非什麼尋常靈光,而是滿城凡人的魂魄。邊上還有個葫蘆,在吸收湧出來的血色符文。
同時,裂口也在快速癒合。
不過沒關係,小月亮還能砍第二劍、第三劍。
下方一聲咆哮響起,終於魔族有回應了。
「大師兄,我去打魔族!」
「去吧。若有不妥,朝我身邊退。」
「知道!」
敖昱抓出來一把尋常令旗——他依然沒多少錢,得省著用。敖昱手一揚,令旗插遍了幾乎整個護罩,護罩沒裂口子,卻開始出現了不正常的抖動,一波一波鮮紅的符文涌動著,如血潮。一些令旗燒了起來,但無妨,敖昱還有很多,能被窮人的他使用的,質量可能差些,數量一定管夠。
小月亮回來了,手裡提著個冒著黑煙的無頭屍體,問敖昱:「腦袋跑了。大師兄,剩下的還有用嗎?」
不是魔族是魔修,但魔化已經十分嚴重了:「魔骨還是有用的,能做個法器。把它放在葫蘆口。」
「好的。又有東西出來了,我去啦!」是三頭渾身冒黑煙的大狗熊,不是魔族,應該只是魔化的妖怪。
「去吧。」
護罩的血色波濤翻滾起來,部分血色符文與魂魄隨著被「波濤」拍打了出來,分別被葫蘆與三旗小陣吸走。敖昱看了看護罩的陣勢,又取了個葫蘆出來,一塊兒吸。
城市地面裂開,無數巨大的血肉觸手衝出地面,直衝敖昱與小月亮!沖……撞、撞護罩上了,沖不出來……
這些觸手氣勢洶洶衝出來的時候,下頭艱難維持的眾人和蘋果醋都捏了一把汗,當它們一腦袋撞上去的時候——戰場很殘酷,很緊張,但很難讓人不笑。
幾個之前被嚇得哭唧唧的孩子,這時候都在爹娘的懷裡笑出了聲。
觸手對著護罩啃了幾啃,發現徹底出不去,頓時更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