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昱和小月亮一人拿著一柄玉勺,飄在大鼎周圍,專注舀出龍筋鼎中的血沫,敖昱指著旁邊的燒烤蜃肉道:「築基以上的吃,不到築基的千萬別吃,要炸體而亡的。」
煮好的龍筋被敖昱加進了另外那隻鼎里,還給鼎弄了個蓋子,舀淨了血沫的龍筋水被他又加了幾種藥材:「這個都能喝,明目益氣,想喝的去舀吧。」
一把梯子架在了大鼎旁邊,鼎的邊沿上還掛著幾個水桶,顯然是讓他們拿著個下去打水的。這可是真·打水,也是真·燉了。
夏嵐看著一旁的平水峰弟子,道:「我有點明白,你們大師兄為什麼一直這麼窮了。他是把能吃的都吃了吧?」
「大師兄不是!」「大師兄沒有!」「別瞎說!」
但是連道團的人,看表情也是信了夏嵐的話了呢。
不過,夏嵐卻也是頭一個去切燒烤蜃肉的,他一個醫修,動作竟然快過了舞修的宋錦棉。五黑和狸奴是並列第三。
「我是嘗藥的!」夏嵐搶了第一,竟然還非得給自己解釋兩句。
「那你說這玩意兒能治什麼病?」宋錦棉翻了個白眼。
「……挑食。」
「你再廢話,我就把你踢下來了!」
蜃肉絲縷分明,鮮甜香彈,與一般的貝類味道不同,更近似於螃蟹的味道,卻又比熟蟹肉的肉質更緊繃軟彈。
對於龍筋水,平水道的眾人則接受得十分快,敖昱說完,他們就去打水了。
道團沿水而行,河鮮是吃足了的,但這看著清湯寡水的龍筋水依然讓眾人喝得眉開眼笑,最鮮美的魚湯也比不過這一碗「清水」。喝完了的眾人只覺得身上一輕,雙眼也確實看得更遠了。
另外那口鼎熬煮了兩天兩夜,小月亮和敖昱盤膝坐在旁邊,中間經歷了一次講道敖昱都沒離開。這兩人守著鼎的模樣怪怪的,卻又讓人覺得有點可愛,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護食。
「大師兄——!」第二天的時候,還出了一件喜事,許扇扇和白芷都來了。
「大師兄!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也不告訴我們!」白芷是有些委屈的。
「小師妹都元嬰了,是大姑娘了,可不能掉金豆子了。」敖昱拍拍小師妹的頭。
一聽敖昱這麼說,白芷立刻就笑了——其實後來師妹多了許多,如留在重戈峰的營地的宋長纓。不過,小師妹這個稱呼,大師兄還是只叫她。
「扇扇,是我的不是,以後不會了。」至於對許扇扇,那就得直接作揖道歉了。
「最後一次。」許扇扇嘆氣,這是大師兄,當然只能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