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醋【……】短時間內的二連跪,他不是應該「我要將你護在懷中!再不讓你傷你分毫!」嗎?為什麼是這種的?仿佛變相地要死要活威脅對方,嬌妻既視感。
可是,看小月亮的表情,他是真吃這套啊。他眉毛撇下來,嘴唇也抿緊了,顯見是害怕了。
「阿昱,我錯了,我下次會主動用的。」小月亮小心翼翼拽了拽敖昱的下擺,敖昱正做著針線,小月亮可不敢拽他袖子,怕他扎手,「我只是……覺得過去是比武,用豆藤不好。」
敖昱把針戳進笸籮的線團里,空出手來便捏住了小月亮的面頰,如今他皮膚越來越細膩白皙,倒像是捏著滑溜溜軟膩膩的糯米麵團。
「若有人來找我比武,他們事先知曉我有蠱蟲嗎?」
「知曉……」小月亮點頭。
「我和他們對戰,可能不用蠱蟲嗎?」
「不可能。」小月亮搖頭。
「我去和人比武,若說我不會用蠱蟲……」
好了,不需要說完了,小月亮的眼睛已經憤怒地挑起來了,然後他又泄氣了:「我錯了。」
「錯在哪兒了?」
「我最重,你最重……沒必要在意那點比武的規矩。殺了就夠了。」
「乖。活著、勝利,才是最重要的。你得知道,我在等你。」
「嗯……」小月亮撲在了敖昱懷裡,噘著嘴,眼眶有點發酸,是真的知道錯了。
僕人們:「……」
小月亮是天生的戰士,廝殺和戰鬥是他的本性,這個世界只是他漫長生命中的一個小插曲,可不能因為什麼狗屁的江湖規矩,讓他養出壞毛病來。什麼是戰士的「好毛病」?
——無所不用其極活下來。
「所以,我長大了嗎?」小月亮悶悶地說。
敖昱的氣勢瞬間萎靡:「……沒。」
小月亮噘著嘴,埋頭在敖昱胸膛里,不說話了。
敖昱拍著他的背脊,沒辦法啊。
追擊在後的名宿們,次日看著嶺山四劍的遺體,面色青黑。
「這夭族用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別再說夭族是以毒蠱害人的,說這話的才是害人呢。看看地上的這腳印,他們與青蛇郎君,乃是正面交手。就惦記著防毒蟲了,人家是真有本事。」
「正是……雖不願承認,但該是二十招內,他們被青蛇郎君取了性命。且未曾傷到對方。」
「我等也並非說夭族只會以毒害人,實在是萬蟲老祖根本難以近身。即使將青蛇郎君調開了,依舊無法將他們各個擊破。」
「他們那蠱蟲……我親身試過。用了最好的避毒丹,抹了一身的雄黃藥膏,穿著棉衣棉褲,戴著冪籬,但還是讓蟲子無聲無息給蜇了。我比旁人多撐了半刻鐘,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