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月亮閉上了眼睛,只覺得安穩又愜意,他在敖昱的肩膀上抓了兩下,「阿昱,為什麼低劣者只是『自大和愚昧』,貪婪狡猾懦弱卑鄙,難道不是低劣者。」
「人假如不貪婪,那是走不到這一步的。我愛貪婪。」敖昱道,「我現在便貪婪著你的美。可我……沒辦法與你『下一步』,所以我又是狡猾的。狡猾到無法給你完整的愛,卻不放你離開。我也是懦弱的,隨時準備著見勢不對就帶著你逃跑,無視一切旁人的生命。至於卑鄙,我的心中月,你覺得我難道不卑鄙嗎?
這些詞兒對我來說並不惡毒,相反,只要掌握著一個度,它們就是好詞。唯有自大愚昧,是我想不出有什麼用的。」
「有用啊,讓你利用。阿昱,你也是我最愛的高貴者。」
「哈哈哈哈!」敖昱親親小月亮的額頭,一把將他舉了起來轉圈圈!
小月亮的衣裳和烏黑的發在旋轉中翻飛,如晚霞中層疊的海浪,又如盛放得正艷的花朵。
半年後,塔庫勒湖東岸,現在這裡已經建立了層層遞進的曬鹽池,因為晝夜溫差的關係,塔庫勒湖「晝曬鹽晚撈鹼」——與北方鹽湖夏曬鹽冬撈鹼的原理相同。
蘋果醋:我就不說「臥槽」了,我說「6666666」!黑魚大佬我舉著螢光棒給你打CALL!
西域與草原這大片區域都缺鹽,除了中原輸入地少量食鹽,本地只產苦澀的石鹽,純鹼更是昂貴的食物佐料,塔庫勒鹽湖周圍堆積起來的白花花的鹽與鹼,在商人們看來,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最高興的是狼部,他們每年花大價錢買鹽,可都沒有自家產的鹽好。
鹽湖當然解決了部分人口的工作,為敖昱和小月亮未來的發展提供了最初的資金支持——在這個年代,這個地區,鹽和鹼甚至無需變現,是可以直接當成「錢」來花的。
西域來的部分商人,甚至非常樂意用高品級的塔庫勒鹽來當回程的貨物。看來目前的世界,缺鹽是個大範圍的事情。
敖昱還偷偷與望南關的守軍做了幾筆交易,守軍一方面也確實缺鹽。另外一方面,朝廷今年還缺餉了,他們只能倒賣私鹽補貼軍需。
蘋果醋都忍不住跑去當面問了問天道:我家宿主,真的不能當皇帝?
天道:不能。他最多當個武林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