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停止名下產業鋼鐵的冶煉。」小月亮想了想,覺得大禍事最大的可能是這件事上的。
「!」悅屏襲面紅如血地站了起來,但想一想阿麗婭,悅屏襲還是忍住了,「鋼鐵不行,你換一個,甚至我可以用玻璃的配方換。」
「其他的事情,我不感興趣。」悅溪擺了擺手。
「打擾了!告辭!」悅屏襲轉身就走,一路上都在肚子裡暗罵對方的無恥。但同時他又心生警惕——他在義州做的事情,原來碌王夫夫早已知道。
對方讓他停手,說明也視此事為大患,憤怒之後,他又高興起來了。悅溪看起來高明,但提這種他絕對不能放手的事情,反而露了底,且提醒了他。這種嬌養起來的貴族子弟,果然只有表面上能看,繡花枕頭一肚子草包。
悅屏襲振作起來了,他這次來,其實是想讓悅溪見一見義王,讓義王死心的想法。
他愛上了姜疾琿,也無所謂姜疾琿曾有過去。
現代世界有幾對是從初戀就在一起的?別說只是心理上暗戀過,就是身體上過去有過人,只要斷乾淨了就無妨的,他腦子裡又沒有裹腳布。可前提是「斷乾淨了」,無論男女,誰看見伴侶和前任勾勾連連的能不膈應?
如果是現代,他早和義王掰了。可這是古代,對方還是個王爺,他還名正言順與對方成婚了——當年結婚的時候,他有多高興這世界同性可婚,現在就有多覺得自己是個沙比。
悅屏襲再傻白甜也清楚他們倆很難分手,日子還是得過的。
但在這種事上求人,就像是過去看的電視劇里,那些倒霉的後宅原配,他實在開不了口,如今也算是意外之得了。
馬車突然停了,義王姜疾琿鑽了進來。趕車的悅有錢一聲都沒吭,就把人放進來了。悅屏襲開始覺得這孩子有點討厭了。
馬車很寬敞,但擠進來一個姜疾琿,空間頓時狹小了許多。
悅屏襲「面貌若少年,手腳纖長,俊美非凡」,義王「高了他半個腦袋,寬肩乍背」,這倆是「最萌身高差」。
剛對自己說了日子還得過,可看著義王,悅屏襲就覺得氣一陣陣朝上涌。
「我們和離。」他張嘴這話就冒了出來,根本忍不住,「你心中沒我。」
「屏襲,別鬧。」
「鬧?我是正經要與你和離。」
「我只是追溯往昔之人罷了,我心在你,從無偏移。」
「別跟我拽文,我不通文墨!
你的心也真神奇,分成了兩半兒,一半兒留在現在,一半兒留在過去。姜疾琿,我今日知道為何你會找我了,我像十五年前的悅溪吧?他還沒長成的樣子,可現在你看見真人了,人家長成了。小美人兒變成大美人兒了,儀態萬方文武兼修啊……呵呵,跟我這種泥腿子完全不一樣。人家多上得了台面啊?無論在哪兒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絕對的明星。發現我比不上人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