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清閒了。」敖昱攤手。
「……」
「殿下,您再多問兩句,陛下就回後宮安歇了。臣也累了。無論您去不去,臣都要回去歇歇腿了。」
敖昱轉身走了,二皇子一跺腳,一咬牙!先跑去乙號房,笑嘻嘻道了一句:「我去了啊~」
仿佛普通道別,然後風蕭蕭兮易水寒地朝著前朝去了。
元烈帝正在御書房處理奏摺,太監過來低低說了一聲。
「誰?賓兒?」
「顓孫恬義這是怎麼養的孩子?」元烈帝又嘀咕了一次,顓孫御鱧這是妥妥的子不類父了,顓孫恬義文臣行武事,以穩妥為重,原本以為……他嫡子病弱,也是個穩的性子,誰知道是個狠人啊。
皇上神色微動——他是沒安好心的。
顓孫御鱧病弱,是滿京皆知的藥罐子,元烈帝還真就是懷著讓顓孫御鱧死在宮裡的想法。因為顓孫恬義他不願意上鉤啊,目前諸皇子的母家,倒是也有勢大的,可就顓孫恬義,以及他帶領的勢力最合適。
顓孫御鱧死在宮裡,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想到此處,元烈帝嘆了一聲。他沒遮掩,都看出來了,都很明白他要力挺老二家的,可老四的人還是去招惹顓孫御鱧了。
這是老四要招惹嗎?不,這是皇太子要立刻把他們打下去,半刻都不能容。
這就……君威不可犯了?多大年紀就這樣了?只是沒想到,顓孫御鱧病弱歸病弱,卻是個硬骨頭。
所以太子還蠢,你昨天都知道他是硬骨頭了,你現在還去找什麼事啊?這種人是不疼不癢地撩撥能鬥倒的嗎?但凡是今天太子讓四皇子伴讀里的傻子,拿給陶韓嘯報仇為名,去暴打顓孫御鱧一頓,元烈帝都高看他一眼!
幹大事而惜身,從小就朝開闊里養的一國太子,卻莫名給養成了偏狹的性子。
「讓賓兒進來。」
二皇子頭一次以君臣奏對的角度,來到君父的身前,有點怪怪的。
「兒臣見過父皇,兒臣是來為伴讀顓孫御鱧請罪的。」
「哦?何罪?」
「他病了,大夫說是虛症,臟腑不足,氣血虧損……不是傳人的病,但畢竟剛進宮兩天,他人就倒下了,有傷父皇美意之嫌。」
「朕是那么小心眼,在意這些邊邊沿沿的皇帝嗎?」
二皇子很想點頭,元烈帝對別的兄弟如何他不知道,但在端妃的和安宮中,就是個挑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