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並非孤軍奮戰,正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才保證了最初那位舉子「發病」,到英王與敖昱出現之前的「一切順利」。
其中兩名持刀蒙面人的第一反應,竟是直接揮刀砍向站在自己身前的同伴。慘叫聲響起,士卒衝上去時,這兩人也揮刀抹了脖子。
刀上有毒,敖昱來的時候,傷勢最輕的一個,也吐著白沫沒了性命。
「夠狠!」英王狠狠道,「不過這事牽扯了這麼多人,孤就不信沒有一點破綻。」
「殿下,您是被陛下委派出來,監察抗疫的。」敖昱提醒。
英王愕然看向敖昱,見他朝自己點頭,才意識到並非自己誤會了,敖昱就是在暗示,這件事到此為止。這不是一個拉下薛家的大好機會嗎?
可他乖乖選擇了閉嘴。
天又亮了,信王、英王與禮部尚書三人一起寫了一份奏章,將這兩日的情況上報了元烈帝。
「……」已聽到風聲的元烈帝,默默看完了奏章,「命英王帶神醫前往桂花巷。」
桂花巷便是患病舉子借住的民居,每次大考,家貧的舉子都會租住在民居中。若有誰一朝榜上有名,這些民居也能身份大漲,掛上狀元居之類的名頭,下次出租時漲一漲價錢。
如今桂花巷成了天花居,也算興京獨一份了。
這地方情況不好,畢竟只是民居,又沒大人物在前頭看著,雖調配了大夫過來,可大夫也不盡心。說惡毒點,有些人都盼著這院子裡頭的人死絕,斷了疫病的根苗。
英王和敖昱,還是帶著貢院裡的那群大夫和太監,他們來時這大院子裡已經有兩位老人撐不住去世了,一院子的大人也都了無生意。
不過,兩日後待他們離開時,院子裡的人已經重獲新生。
敖昱回家了,興京解禁了,對外的說法:不是天花,只是有個舉子和他借住地方的人吃錯了東西,長了滿臉疹子,被誤診了。
百姓為擔驚受怕幾日的事情罵罵咧咧,但想想讓朝廷白供了幾天吃喝,也算是賺了。
五日後,事情徹底平靜下來了,民間都不再議論這件事了,朝堂上也當事情沒發生過。
那個舉子則在大理寺接手後,徹底消失了,仿佛這個人沒有出現過一般。他到底是從哪兒染上毒的,除了少數人,沒人知道,包括英王在內。他好奇得抓心撓肝,但他知道,這事不能問,不過其他事情,他還是可以問一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