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瘦了一點,」
聶淮點頭道,「不然那旗袍顏色花式會更有味道——」
說著,想到了什麼,將嚴櫻叫過來後,指著那邊的背景以及道具等等,建議做了幾個刪改。
「民國風,那是多元美與殘酷蒼涼歷史的一種混合感,」
聶淮眯著眼道,「既有多元文化衝擊下的蓬勃優雅,又有一種沉鬱風骨和明淨率真,建議去掉那些東西,那什麼,就比如那,那擺一個大扇子什麼意思?」
嚴櫻:「……」
那不是她覺得好看嗎?
儘管心裡吐槽,嚴櫻還是毫不猶豫地過去拿掉了那大扇子,又按照聶淮的要求,改了一下。
聶淮的嚴苛不是假的,一開始正式拍攝後,他渾身的精神氣好像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完全不接一點人氣了……
瘋狂的工作狀態,讓嚴櫻都嘆為觀止。
聽著聶淮時不時冷硬指點嚴櫻的動作,顧嬿白不敢大意。
她認真地按照聶淮的要求,一點一點凹造型,本來就做一些動作,她卻莫名感到累的頭皮發麻。
「是嬿白對嗎?」
這時,聶淮對她一個動作不滿意,過來溫和糾正道,「不必刻意,你的自然態就是最美的——」
嚴櫻:「……」
原來這人還會好聲好氣地說話啊?
等拍完嚴櫻要的這套溫婉深情風格的系列,聶淮卻沒急著離開,大步走到燈光師面前低聲說了句什麼。
接著他才走到嚴櫻和顧嬿白面前,表示他要再給兩人拍一組另一個風格的。
嚴櫻:「……」
她斜了一眼時間,已經到時間了啊,這時候這聶大師就不說時間寶貴不能浪費了?
這時,聶淮叫洛津拿出口紅來,挑出一個極艷的色,讓給顧嬿白塗在了唇上。
接著讓把顧嬿白挽起的長髮放下,由於之前挽起,放下的長髮便有了一定的彎曲。
聶淮伸手揉亂,又伸手在顧嬿白嘴角一抹,見一點口紅暈出一道。
接著,聶淮給顧嬿白示範了一個動作:
他讓嚴櫻坐在椅上,而後他一條腿抬起,單腿跪在椅子上,落在嚴櫻的雙腿之間。
而後一把揪住嚴櫻的領帶,做了一個極為野性的動作道:「就這樣。」
嚴櫻:「……」
我去,還說她的作品媚俗。
這尼瑪狗血的動作,不比她的作品媚俗嗎?
但她為什麼這麼興奮我去……
真帶感啊。
顧嬿白也愣了愣。
嚴櫻立刻催著顧嬿白配合,顧嬿白便試著做了聶淮之前的這動作。
「神態,注意神態,」
聶淮看向顧嬿白道,「知道什麼叫絕望嗎?冷靜的瘋狂那種——來來,你再試一試,試一試——」
顧嬿白莫名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懇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