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穆長蘅在到處找活乾的時候,也是衝著一些玉件店去的。
「行,」
想到這裡,顧嬿白笑道,「這人情我記下了。」
「這是在提醒我,」
沈成墨似笑非笑道,「也要把你幫我的那些,一項一項的人情羅列清楚嗎?」
顧嬿白想分清楚,他卻不想。
他明白要謀求顧嬿白這人的話,大火急攻不行,越急她那心裡的屏障便越硬。
靜候著守株待兔也不行,顧嬿白的心思,即便給個好情緒,也是無關痛癢的枝蔓,絕對是到不了她心裡的。
只能靠著他這張臉,博一分她的另眼相待。
再趁著這點另眼相待,他便要拿出十分的能耐了,盯准了一點可能的縫隙,便死命地往裡滲透。
這滲透,便是一點點模糊界限,一點點混淆你我。
做事要有分寸,謀心卻要模糊分界。
「你們年輕人先聊,」
這時,沈老爺子呵呵笑著起身道,「我得出去溜達溜達去,每天多走一走,這腿腳是越來越利落了——」
說著,他笑著走了出去,將這屋裡的空間丟給了顧嬿白和沈成墨兩人。
顧嬿白:「……」
「那好,我也不客氣了,」
顧嬿白便轉回了正題道,「鄭老給穆長蘅開了藥,你帶他走後,我會給他也弄一些蜜餞,你讓他吃完藥後也吃一點。」
她是想用灌注了大量靈華的蜜餞,催發輔助鄭老給穆長蘅開的藥的藥效。
就跟沈成墨一樣,想讓穆長蘅的恢復治療效果更好。
她這話一出,沈成墨眸色忽而一沉。
「怎麼了?」
看到沈成墨面沉如水,顧嬿白忙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這蜜餞,」
沈成墨直接靜靜坦誠道,「我以為是單單我有,原來你身邊的人,都有啊——」
還故意拉長了聲音。
顧嬿白:「……」
「你是小孩子嗎?」
顧嬿白被他這話刻意弄出的腔調給說的有點無語,「多大了?」
「你剛還說欠了我人情,」
沈成墨立刻道,「現在還了吧——就答應我,不給別人做蜜餞。給他們換別的。」
顧嬿白默了默。
不是她喜歡做蜜餞,而是蜜餞浸醃的方式方便她灌注大量靈華,且蜜餞不容易壞,可以比較長期的保存。
更何況,配合吃藥,蜜餞不是看著更正常嗎?
沈成墨就坐在輪椅上,眼光沉沉地看著她,沒有一點妥協的意思。
「那就換個別的,」
顧嬿白終於退了一步道,「我弄好了給你打電話。」
「你覺得穆長蘅長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