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誰？」初染感覺跟不上他的腦迴路，大佬講話都這麼跳躍嗎？
「結局......」方墨夕頓了頓，「是什麼？」他眼神閃躲，情緒是初染少見的起伏，試探又隱隱期待。
「我想想啊，你死了之後初辰抱著你的屍體哭了好久，誰勸都沒用。後來直接暈過去了。」
「然後呢？」方墨夕呼吸急促。
「然後——」初染照著記憶複述，「書里寫他變得鬱鬱寡歡，安寧一直陪在他身邊就結束了，算是個開放式結局。
原來他死了會讓初辰這麼傷心啊。鬱鬱寡歡，這個詞不該出現在初辰身上。他不管什么小說，什麼男主女主，他就是他，沒人能左右他和初辰的結局。好不容易有從頭再來的機會。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開初辰！
「你還好嗎？」初染擔憂的望著方墨夕。這麼難接受嗎，他臉怎麼一陣白一陣紅的。
「嗯。」方墨夕聲音微微顫抖。
都這種時候還耍酷，初染對他肅然起敬。
「對了？」雖然不合時宜，但是初染真的很好奇，「那你到底喜不喜歡安寧啊？」
「不喜歡，從來沒喜歡過。」方墨夕回答乾脆。
「你不喜歡幹嘛還追她？甚至大結局還替她去死！」初染無語了。
「因為初辰喜歡她。」
「我知道啊，但是你為什麼......」初染的聲音戛然而止。
……
我的媽呀！
初染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你喜歡初辰！」
「嗯。」方墨夕雲淡風輕。前世活的太過謹慎，到死都沒有說出口，這一世他不想再一直藏著掖著了。或許是初染和他一樣喜歡同性，一樣自卑，所以他不自覺就在她面前袒露真實的自己。
初染一股氣衝上腦子，震驚成大小眼。難怪啊。
難怪初染一直覺得方墨夕和安寧之間的磁場怪怪的，按理說方墨夕喜歡安寧眼裡就算不是愛意也不該那麼冷漠啊，敢情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今天的驚喜真是一個接一個，現在就算江微微說她喜歡的人也是安寧，初染也不會大驚小怪了。
「那，我哥知道嗎？」雖然可能性很小，但初染還是順嘴問了問。
「他不知道，我也不希望他現在就知道。」方墨夕聲音低沉，無形中帶著壓迫感。
初染聽出來了裡面的威脅。
「明白明白，我不會告訴他的。」初染信誓旦旦的說。
「但是我哥那種傻白甜，你想靠他自己領悟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
初染突然有點心疼方墨夕。
默默待在喜歡的人身邊，看他喜歡上別人，看他和別人甜甜蜜蜜，看他肆無忌憚的炫耀幸福，而自己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甚至為了救情敵去死。
「我知道。上輩子就知道。」方墨夕語氣淡淡的。
許是一個人憋了太久，方墨夕現在格外有傾訴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