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律憋著眼淚, 嗓子啞得都快說不了話:「還,還不是, 怪你?」
見他兩腿直發抖, 站都站不穩當的樣子, 朗厲走過去, 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傅明律吸了口氣, 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
另一個人的熱度通過相貼的皮膚傳遞過來, 傅明律下意識想起不久前的記憶, 臉上一時有些發燙, 一聲不吭地窩在了他懷裡, 看起來竟然有幾分乖巧。
朗厲垂下眼看了看他, 抱著他走進浴室。
浴缸里已經放上了熱水, 滿滿一缸, 水波晃蕩著,晃得傅明律有點眼暈。
脖子被抱緊了一點,朗厲低頭看向懷裡有些緊張的人, 道:「害怕了?」
傅明律有些羞惱:「我怎麼會,會怕, 一缸水?」
「那你下去。」
傅明律:「……」
他磨磨蹭蹭,抱著朗厲的脖子,扭了半天也沒下去一點。
朗厲深深吸了口氣,嗓音微啞:「別蹭了。」
話音落下,傅傅明立馬就感覺自己剛剛才被揍過的地方又被什麼東西硌住了, 他身體一僵,不敢再動,只有兩個耳朵尖從頭髮里露出來,變得通紅通紅的。
朗厲把氣慢慢吐了出去,平復了一下有些躁動的氣息,抱著人踩進浴缸。
兩個人一進去,熱水頓時溢出去大半,傅明律坐在他腿上,水只到腰,心裡就安定了不少。
因為怕再被挨揍,他也不敢作妖,老老實實地洗自己,只有眼神跟做賊似的,時不時瞄一眼旁邊。
好大……
傅大少咽了咽口水,一想到剛剛就是這個東西在揍自己,臉上就忍不住有點發白,又有點泛紅。
朗厲比他高了快有一個頭,一米九的身形,肌肉又結實,在床上能把他整個人都壓在身子底下。
那個地方也比他大了不少,睡著的時候都老大一坨,更別說徹底醒過來的時候。
傅明律在酒店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都快嚇死了,還以為自己要血流成河。
但朗厲卻出乎意料的,比他想像的還要有耐心。
雖然他做起來的確很兇,要麼就是撐在他上面,把他壓得死死的,要麼就是把他翻過去,抓著他的腰,讓他想動都動不了,受不了了也只能趴在那抓著床單哭。
但卻基本沒讓他感覺到疼,每次做足了準備之後才開始。
所以他每次剛開始其實都只感覺到了脹。
當然後面就變得很、很舒服就是了……
傅明律在身上搓著泡泡,耳朵有點發紅。
渾然不知道他這副臉頰緋紅,兩眼水汪汪,一下一下看過來的模樣有多讓人想把他壓住,再欺負一頓。
濕漉漉的眼睛含羞帶怯地望過來,把朗厲看得差點忍不住。
他額頭跳了跳,捏住傅明律的下巴,把他的臉轉過去:「還想再來一次?」
傅明律微微瞪大眼,慌忙搖頭:「不,不來了……」
再舒服也不來了,他腰都要斷了。
「那就快洗。」
「……哦。」
過了一會兒,朗厲從浴缸里出去,到花灑底下沖完澡了,一回頭,卻見傅明律還在浴缸里磨磨唧唧。
「好了沒?」他問。
浴缸里只剩一半的水,傅明律不害怕了,但是……
他臉紅紅的,閃躲著眼神,不敢抬頭看,聲音也小小的:「你,能不能……先出去……」
朗厲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出去了。
等他關上門,傅明律鬆了口氣,紅著臉跪在浴缸里,洗掉那些讓自己漲得慌的東西。
好多……
他咬著嘴唇,想到之前朗厲說的試試,臉更紅了。
外面,朗厲也沒幹等,拿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然後就去把濕透的床單換了。
大部分都是傅明律打濕的,有些是眼淚,更多的則是……
嗯,傅大少不光皮膚嫩得能掐出水,本身水分也很足。
哪邊都是。
換完床單又等了一會兒,浴室里才傳出傅明律的喊聲:「朗厲,我……我好了。」
朗厲開門進去,把他從浴缸里抱出來,摟著腰在花灑底下沖了下,然後用浴巾把他裹起來,塞進了被窩。
這麼一折騰,他自己身上就又被淋濕了,就回浴室又沖了一遍,順帶放掉浴缸的水,清理了一下。
等他再擦乾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傅明律整個人都縮在被窩裡,只露出兩隻眼睛看著他。
朗厲腳步一頓。
也不知道是不是累狠了,傅大少今晚乖得不行,就像現在這樣,跟個兔子似的縮在被子裡,看起來軟乎乎一團,把朗厲心都看軟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