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只是小腿上面有一點擦傷。
朗厲鬆開爪子,生氣地問:「為什麼要跑這麼遠?」
小玉有點不安,怯怯地看著它,鬆開緊緊握著的小爪子。
裡面是一朵淡紫色的小花,因為劇烈的顛簸,花瓣幾乎已經散完了。
它看見了這朵很漂亮的花,想帶回去送給朗厲,但花摘起來有點費勁,所以就沒注意到大棕熊過來。
聽完了它磕磕絆絆的解釋,朗厲沉默了一下,低下頭,給它舔了舔腿上的傷口。
「還能走嗎?」它問。
不等小玉回答,它就嘖了一聲,趴了下來:「算了,上來。」
小玉愣了愣,結結巴巴道:「我……上,上去?」
朗厲有點不耐煩地催促:「快點。」
小玉紅著臉爬上了它的後背,短短的前爪攥著它背上的毛,被它帶著奔跑。
風嗚嗚地從旁邊掠過,小玉小聲地喊:「狼……哥哥……」
大黑狼沒有吭聲,像是沒聽見,又像是默許。
它穩穩地背著白兔子,一路跑了回去,到樹洞前面也沒有停留,直接把白兔子帶進了自己的窩裡。
把白兔子放下來,大黑狼不容拒絕地說:「你以後就住在這裡,去哪裡都要告訴我,不許再自己偷跑,乖乖當我的儲備糧,聽到沒有?」
小玉點點頭,悄悄攥住一小撮狼毛,臉上露出傻乎乎的笑。
朗厲瞥了它一眼。
都被當成儲備糧了還這麼高興,蠢兔子。
日子一天天過去,樹洞被徹底荒廢,朗厲也慢慢習慣了有隻兔子陪在身邊的感覺。
夏天,朗厲泡在湖裡假寐,白兔子會摘下一朵花,悄悄戴在它的頭頂。
秋天,朗厲去森林裡找成熟的漿果,白兔子坐在它的背上,手裡抓著一片金黃的楓葉。
冬天,朗厲趴在溫暖的窩裡,厚實的皮毛擋住洞外的風雪,白兔子就依偎在它身邊,痴痴地看著它。
四季很快交替,春天又來了。
春天是動物發情的季節,朗厲也有點躁動。
它自己一頭狼待慣了,不想去找母狼生崽,就只能泡水。
但春天冰冷的湖水也緩解不了體內的燥熱,它還是有些心浮氣躁,下不去的火氣。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朗厲睜開眼,看見抓著一朵花蹦躂到自己面前的白兔子。
白兔子剛剛從花叢里鑽出來,身上還帶著甜甜的香氣,朗厲聞著聞著,忍不住就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小玉被這一口舔得愣住了,毛毛上還帶著口水,呆呆地看著它。
朗厲不知道為什麼被看得有點惱羞成怒。
它養大的兔子,舔兩口怎麼了?
想到這裡,朗厲乾脆伸出爪子,直接把白兔子按在地上,從頭到腳舔了一遍。
白兔子老老實實地任由它舔,也不知道舔到了哪裡,忽然抖了一下,唧地叫了一聲,四隻爪子抬起來,軟軟地推拒著,整個兔子都變成了紅色。
那一聲唧和平時叫的都不一樣,透著股莫名的甜膩,朗厲聽得有點心熱,但又不知道熱在哪裡,只能按著白兔子,上上下下又舔了一遍。
白兔子四隻爪子軟軟地抱著它的臉,柔軟的肚皮完全敞開,渾身都濕漉漉的,被舔得不斷發抖,叫聲也軟綿綿的。
那股香氣越來越濃了,還有點甜味,大黑狼有點著迷,順著香氣不停把白兔子翻過來又覆過去,在肚皮那塊用力舔著。
白兔子抖得更厲害了,唧唧的叫聲也更加綿軟,毛毛尖都在發顫。
突然,它劇烈地顫抖了幾下,短短的爪子抱緊了朗厲的嘴。朗厲嘗到一點溫熱的甜水,下意識又舔了兩口。
「……唧唧!」
白兔子失措地叫了兩聲,仿佛受不了似的蹬了蹬腿,身形忽然發生了變化——
拉長拉高,白白的毛也迅速褪去,變成了一個白皙修長的青年。
青年有著熟悉的兔子耳朵和尾巴,臉色通紅,瞳孔渙散,細細喘著氣。
它被朗厲按在爪子底下,雪白的身體上濕漉漉的,還在一陣一陣發顫。
朗厲一愣。
森林裡的動物們在發情期會持續躁動,在真正想要交配時,就會變成半獸人。
這種形態的姿勢更加靈活多樣,方便動作,更有利於繁衍。
「……」
朗厲有些沉默。
它只是覺得小玉有點好聞,所以多舔了幾口,怎麼它就想要交配了?
爪下的白兔子慢慢緩過了神,眼睛濕濡,痴迷地看著它,抬起手抱住它的腦袋,紅著臉,聲音里透著渴望:「狼、哥哥……」